暗暗穩住了心,也淡淡的回望了過去。
在董曉雅感到有一個世紀那麼久了,柳長盡開口了,“你到底是誰?”
董曉雅心中咯噔一聲,有種不好的預感。虛雲的身世是個秘密,但是了空留下的信告訴她,仍是有些人知道這個秘密的。只是有些人希望這個秘密曝光,而還有些人是永遠不會說出這個秘密的。就不知道柳長盡他們是屬於那種人。
董曉雅暗暗握緊了拳頭。
相對於董曉雅的緊張,什麼都不知道的虛雲顯得要鎮定多了。
“小僧曾是念慈寺的一名普通僧人,現在是騰龍學院一名普通的學子。聽曉雅說是貴公子推薦的我們,在此虛雲謝過了。”
虛雲很是有禮的對著蓮逸和柳長盡行了行禮。蓮逸的臉色變好了不少,反觀柳長盡仍是一臉的緊張嚴肅。
“敢問你的師父是不是法號了空?”
柳長盡隨後又想了想問道,“俗家姓氏是否為南宮?”
虛雲不知道了空曾與柳長盡之間見過面,有絲驚訝的點著頭道,“先生怎麼知道的?難不成你與家師見過?”
柳長盡眼中滿是瞭然,看了看一旁就連喘氣都有些吃力的蓮逸,滿是心疼。
這些日子他帶著蓮逸走遍了這裡的所有地方,終是沒有找到苗族的人。不但如此就連一個像樣的大夫都沒有,而蓮逸的病卻是越來越重。同行的太醫已經是無能為力了。難道真的是天要絕雲家嗎?
不過蓮逸倒是沒什麼,畢竟他敬愛的舅舅已經是答應會坐穩這個皇帝位置的,而且會成為一個好皇上。反正是要死了,蓮逸也不想再多想什麼,就是猛然間想到了那個有些小聰明的女孩,想要在死之前再見她一面。畢竟自己有些將她當成是自己人生中少數可以讓自己安心的人了。在聽到她從瘟疫區回到了林家,蓮逸就拉著柳長盡無論如何也要去見她一面。但是沒想到的是,今天竟然還有這樣的驚喜等著他們,如果這些真的如他們猜想的那般。
總算是柳長盡的臉色也好上了不少,董曉雅提到嗓子眼裡的心總算是放到了原位置。但是柳長盡下面的話卻是讓董曉雅頓時有種上前將柳長盡的嘴封住的衝動。
柳長盡的嘴角微微揚起笑,看著虛雲那張自己熟悉的臉道,“當然認識。雲俊之狐,南宮俊。二十年前威震四海的南宮大將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算是如今二十年後那也是一段傳奇。”
“什麼?”
當看到虛雲臉上迷茫且驚訝的表情,董曉雅就知道她現在捂住柳長盡的嘴已經是晚了。
“啥?你說啥?柳老爺。”
林氏結結巴巴的開口,伸手拉住同時驚訝的丈夫。
了空大師就是南宮大將軍?!怎麼可能。就算是她只是個鄉野農婦,但是她也是知道南宮俊這號人的,二十多年前就是雲國百姓心目中的傳奇,二十年後仍是。南宮俊可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奇才啊。但是若是真的如柳長盡說得他倆是一個人,他們這些平頭老百姓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相對於林氏夫婦的驚訝,一邊只有十來歲的箐琴就顯得鎮定多了。也是,就算是南宮俊真的是名震四海的大將軍,但是也只有那些中年人和老年人知道的,這些小奶娃是不會知道他的偉大的。
但是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箐琴緊緊的握著手,嘴角揚起興奮的笑。
見虛雲如此反應,蓮逸和柳長盡對望了一眼,儘量掩飾眼中的吃驚。
“難道尊師沒有告訴過你,他的身份嗎?”
虛雲搖搖頭,一臉的迷茫,“沒有,師父只是說他俗家的姓為南宮,別的……”
虛雲說著止聲,一臉的隱忍,眾人頓時就明白了,看虛雲的表情,和說出的話與柳長盡的一部分話一致,就說明了空壓根就沒對這個疼到心坎裡的徒兒提半點自己俗世裡的事。
柳長盡彷彿是沒有感受到虛雲的傷心,接著就開口了,“那你師父告訴過你的身世嗎?”
董曉雅心中頓時咯噔一聲,狠狠的瞪了柳長盡一眼。或許也是因為心急,柳長盡問出這句話後也有些後悔了。了空壓根就沒有告訴過自己出家前的事,想必虛雲的身世更是不會告訴他了。而且就算是告訴了他,如若真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樣,虛雲又怎麼會告知自己哪?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虛雲竟然開口了,“師父曾說過我是他在雲遊之時撿到的一個棄嬰。那時師父的孩兒剛不幸夭折,師父見我與他的孩兒長得相似,因此也就將我收為他的徒兒,十幾年如一日的將我當成是親兒般的養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