齜牙咧嘴大呼小叫。
最後進了家門,還是元昊無計可施之下只得用銀針刺其手部的穴位,這才終於把宋小花那隻幾乎被捏變形了的可憐‘小爪子’從‘螃蟹鉗子’裡解放了出來。
後來,元昊開了方子,讓人幫忙準備了一個大浴桶,裡面倒上熱水灑進藥材,說是要讓陸子期泡藥浴,以驅除這近二十天來因在冰天雪地裡的風餐露宿而早已侵入肺腑的寒氣。
隨即又給臉色煞白拼命忍吐,在連番視覺味覺和心理的強烈衝激下情緒明顯很是波動難平的宋小花,熬了一碗安神定氣的藥茶。
看著元昊把陸子期扶進屋子,宋小花忽然有些後悔了,要是沒有能夠弄開他的手該有多好,這樣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看美男‘裸*體’了……
而元昊瞄了一眼訕訕站在門口,不再入內的宋小花,顯得略有一點點奇怪,不過,轉瞬便像是什麼都沒覺察到似的對她點點頭,示意儘管放心,便關上了門。
唉,這種最需要她這個做老婆出馬服侍的時候,她卻不能親自上陣,因為,她還沒跟她的男人‘坦呈相見’過,雖然,她很想,但是,在說了那番話之後……
蔫蔫地喝了藥茶,然後忍無可忍狂吐了一陣,便昏昏沉沉地栽倒在床上開始沒完沒了做噩夢,一直折騰到公雞打鳴,才終於半死不活爬了起來,坐在這兒吹冷風。
看著自己尚留著幾道淺淺青紫的手,宋小花頗是有些糾結。
原本以為他再也不管她揚長而去了,結果是帶兵追敵。原本以為他對她並沒有多麼的在意並沒有多深的感情,結果又好像不是那樣一回事……
原本以為她可以揮一揮衣袖轉身離開,堅強灑脫不軟弱,結果,還是拖泥帶水拿不起放不下的窮磨嘰。
在得知他上了生死一線的戰場,在看到他血染唇角頹然倒下,她的心都不跳了,就像是一瞬間化成了頑石,又像是眨眼間碎成了齏粉。
他若不在,這世間對她還有什麼意義?沒有了他的生命,即便榮華富貴即便絢爛多姿,對她而言,也只剩殘缺破敗只餘蒼白寂寥。
她的人生,要有他。他的人生,她要陪。
情之所鍾,心之所繫,魂之所牽。她,躲不開也逃不掉。
女人啊,一旦愛上了,那所有的原則所有的驕傲那就通通都成了浮雲,用句通俗易懂的話來說就是,在‘犯賤’的康莊大道上越奔越遠死也不回頭……
宋小花正自感嘆,忽有一個半新的厚棉墊出現在了眼前:“如此冷的天氣,就這麼坐在地上,可是嫌病好得太快了?”
笑嘻嘻接過來墊好:“早啊!”
元昊打量了她一下,搖搖頭,撩衫席地而坐:“我好像真是很少能見到你乾乾淨淨漂漂亮亮的樣子。”
不好意思地揉了揉兩隻熊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