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氣就連小蘿蔔頭都感覺到了,伸出小胳膊摟住她:“沒有孃親漂亮!”
明知此話水分過大,但依然眉開眼笑:“就數你的小嘴甜!”
“凌兒說的是真的。”歪著腦袋滿臉的嚴肅:“孃親是天底下最漂亮的!”
頓時,宋小花的心花那叫一個怒放。
小孩子是不會撒謊的,小孩子的眼睛看到的都是最本質最真實的一面,所以,這也就意味著,至少她的內在是美得驚天地泣鬼神天下無雙的!
暗地裡掐了自己兩把才沒有當即仰天長笑,謙虛是人類的美德,要淡定要低調,要給兒子做良好的表率……
還沒等調整好情緒,陸凌又忽然看著她‘嘿嘿’一笑:“爹爹真厲害,早就知道孃親聽到這個會高興。”
“……這話是你老爹教你的?”
“對啊!爹爹說,不管是什麼,只要誇孃親就一定能讓孃親開心。比如,孃親是天底下最聰明的呀最美麗的呀最溫柔的呀最善良的呀什麼什麼的。”
宋小花無語凝噎。
陸凌想了想又很認真補充道:“爹爹還說,我們這是為了要讓孃親開心,是善意的,所以就不能叫撒謊。”
宋無缺轉過頭來瞅了瞅,然後咧嘴齜牙打響鼻,喉嚨裡還發出了某種疑似‘哇咔咔’的動靜……
宋小花極度無語凝噎。
下午,陸凌覺得好些了便去了學堂,宋無缺自己去陸老爺子那裡竄門,留下宋小花一個人對著陰沉沉的老天發蔫。
可能是前兩次醉得太厲害,這幾天一直提不起什麼精神,而且脾氣也很暴躁……好吧,是更加暴躁。
比如昨晚,其實是相信陸子期的,也相信他與薛雨含之間屁事沒有,但不知怎麼了,就是覺得有一股莫名的邪火直衝天靈蓋,什麼都不想看什麼都不想聽,只管關上房門自己生悶氣。
現在冷靜下來又忍不住開始自責,入秋了,夜裡涼得很,不知道書房裡的被子夠不夠,床榻暖不暖,陸子期睡得習慣不習慣。
如果休息得不好,會不會影響胃口,如果沒有胃口,會不會吃得太少或者乾脆不吃了導致舊病復發。
可是,如果休息得很好,那豈不表示,有沒有她在身邊都一個樣?她離了他就睡不安穩,可他離了她卻一切如常,不就意味著她在他心裡跟他在她心裡的分量不對等?……
正在宋小花自己把自己的心肝脾肺腎糾結成一團時,陸婉欣派人過來找她去參加茶會。
所謂的茶會,就是一群太太姑娘聚在一起,喝喝茶吃吃瓜子聊聊天做做詩打發打發時間。
跟眾人打了招呼後,宋小花便坐在那兒看吃飽喝足閒得發慌的女人們傷春悲秋,為賦新詞強說愁。
薛雨含和陸婉欣交好,在陸家做客時便住在陸婉欣的園子裡,此時自然也在。
她雖已開啟了對陸子期的心結,不過對這位二嫂總歸還是心存芥蒂的,因為和故去的姐姐相比,差距實在不是一點兩點。比如,據說竟然在詩詞方面無甚造詣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