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的親親兒子,咱們不理那個小壞蛋了。”
小小糯米糰子見狀不高興了,嘴一扁又要乾嚎,陸子期連忙走過來將他放到自己的脖子上:“越兒乖,爹爹讓越兒騎大馬。”
陸越小臉的變化速度那叫一個迅雷不及電驢,‘咯咯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結果樂極生悲,尿了……
霍楠色迷迷看著薛雨含:“我也要兒子玩,最好一次性給我生兩個出來。”
然後,再度被一掌拍飛……
陸子期換了一身農夫的裝束,灰撲撲的粗布短打衣衫,滿臉的黑灰。
宋小花以溼布為他擦面,踮腳貼近他的耳朵低聲:“當年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就是這幅德性,讓我狠狠問候了好幾遍賊老天的祖宗呢!”
深表理解的點點頭:“彼此彼此。”緊接著腰間一痛,被掐了一把……
而陸凌則抱著陸越緊貼籬笆牆站好,以免被正揮劍鬥毆的霍楠兩口子殃及。
“我說你倆一天打八次到底有完沒完啊?”
“小嫂嫂你這就不懂了吧?我們這叫做郎情妾意劍。”
“呸,明明就是奸 夫 淫 婦劍!”
“孃親,什麼是奸 夫 淫 婦?”
院中的四個大人立即兩兩互指:“他們就是!”
“凌兒明白了。爹爹和霍叔叔是奸 夫,孃親和小姨是淫 婦。”
“…………”
宋無缺打了個呵欠換了個四腳朝天的姿勢曬肚皮,即將長牙齒的陸越‘咿咿呀呀’蹭了哥哥一頭一臉的口水,烤鴨‘滋滋’的冒油,河水歡騰地奔流。
陸子期很嚴肅地問宋小花:“你覺不覺得,咱們今後在孩子面前說話要注意些?”
宋小花很認真地想了想:“凌兒,剛才的解釋有點問題。我和爹爹,霍叔叔和小姨,這樣不能算奸 夫 淫 婦,因為我們是拜過堂的夫妻。只有像我和霍叔叔,爹爹和小姨,這種沒有拜過堂的在一起,才是奸 夫 □。知道了沒有?”
“那什麼叫做在一起呢?”
“呃……就是抱抱親親之類的。”
“哦,那小姨和霍叔叔以前就是奸 夫 淫 婦,因為凌兒常常看到霍叔叔抱小姨親小姨。可是那個時候,小姨還沒蓋紅蓋頭,霍叔叔也沒戴大紅花騎大馬!”
薛雨含惱羞成怒追著霍楠一路砍了出去,宋小花仰天大笑,陸子期無奈撫額,宋無缺打起了呼嚕……
飯後,兩個‘淫 婦’在廚房裡收拾鍋碗盆瓢,兩個娃娃跟‘狗保姆’在院外的草坪上曬著太陽睡午覺,兩個‘奸 夫’於樹下石桌擺開棋盤廝殺。
霍楠雖說現如今是個翩翩佳公子的模樣,但言行舉止依然不拘小節粗豪得很。殺到興起時,竟索性蹦到石凳上跟只大馬猴似的蹲著,揚眉瞪眼吆五喝六。
陸子期剛放下一枚黑子,便聽他怒吼一句:“奶奶個熊!老子沒看見!”
格開他企圖悔棋的手:“落子無悔真英雄。”
涎著臉嬉笑:“你就讓我贏一盤吧,大不了不做英雄做狗熊嘛!”
“……你倒是能屈能伸。”
“此乃真豪傑本色也!”
無奈:“我算是明白你為什麼會有個‘霍狐狸’的名號了。原來不是說你足智多謀,而是說你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
得意:“在戰場上只要能贏,管它是光明正大還是卑鄙無恥,能讓敵人的傷亡最大,能讓弟兄們的折損最小,這才是為將者所當為的。一己的榮辱,算個球!”
陸子期食指微屈,輕叩棋盤邊緣:“夏國多有異動,前線軍情恐生變。原本還想讓你在京中多留一段時日,畢竟與小含新婚燕爾……”
霍楠大咧咧揮手一嗮:“你是不知道,那個臭丫頭比我還著急啟程,成天嚷嚷悶死了,要去殺敵過癮,真是沒見過如此好戰的女子。”
搖頭淺笑:“所以你可要小心,惹惱了她,則小命危矣。”
凝眸輕語:“我寧願多惹惱她幾次,讓她與我多交手幾次,這樣,在戰場上,也許就能多救她幾次。”
默然片刻,忽地一笑:“雖然看了那麼久,但我還是不大習慣你的這幅象貌,估計軍中的將士們也一樣。”
皺眉苦臉,哀嘆連連:“別說你不習慣,我自己每次洗面時看到水中的那張臉都想作嘔。這次回去,還不一定會被那幫混 球如何取笑。可是臭丫頭有她大哥撐腰,說我倘若膽敢再蓄起那種鬍鬚,就要休了我!你說說,古往今來哪裡有女子休夫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