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氣他了!
方晉視而不見,擺明了不買他的賬。
洛平喝了茶,沉吟一會兒道:“你得了他一半兵權,此時決計不會再還回去,可又怕他告發你威脅朝廷命官是嗎。威脅事小,若聖上知道你這樣急著要兵權,必然會起疑。”
“正是這樣!”周棠拍著馬屁,“所以想讓小夫子幫我治了沈六那混賬,方晉不中用,只能靠你了。”
“仲離好歹是你師父,理應多加禮遇,怎麼能這麼說他。”
周棠又被罵一句,悻悻地不敢說話。方晉倒是笑逐顏開:“真是多謝慕權為我出頭,也就你敢這麼數落王爺了。罷了,我無所謂,正事要緊,你看該怎麼處置沈六?”
洛平想了想,忽然問了個不相關的問題:“今日初幾?”
周棠回答:“五月初九。”
洛平哂然一笑:“不用審了,直接抓了楊旗雲定罪,證據真真假假做一下,直接斬了楊沈兩人便是。”
周棠和方晉具是一驚:“這怎麼行?”
“怎麼不行?這二人罪大惡極,斬了他們不算冤枉。”
“上面派人來查怎麼辦?”
“不會有人來查的。”
“為什麼?”
“因為秣城那邊很快就會顧不得這裡的事了。”
正如洛平所說,六天後,秣城傳來皇帝病重的訊息。
就在前一天,越王於拂商臺上例數楊沈二人罪證,斬了他們的首級。
秣城此時一片混亂,許多官員忙著站邊奪權,自保尚且困難,壓根不會在意越州這裡一個小知州的死活。
賑災之事剛剛平息,周棠還沒能好好休息,便又要應付秣城那邊的事。
輪番的劇變讓他有些應接不暇,加上牽掛父皇的病情,情緒難免有些暴躁,方晉池廷芸香等人沒少挨他的訓。
“我明日就要啟程,到現在還沒準備好嗎!”周棠衝著芸香怒斥。
“回王爺,是洛先生他說不用……”芸香直往後躲,想著洛先生趕緊來救。
“我讓你做的事你不做,還賴在他身上,你這是要造反嗎!”
“奴婢不敢!”
“不敢就快去給我收拾啊,還有老程,馬車備好了嗎?”
“回王爺,備好了。”
“還有那個誰!你給我……”
“王爺,大老遠就聽見你訓人,怎麼回事?又是誰惹你了?”洛平剛從南山回來,立刻被眾人推到了前面擋風。
“小夫子,我明日就要進京去見父皇,他們居然什麼都沒準備!”
洛平了然,在身後揮揮手讓大家都散了,遂牽著周棠進了屋子。
“王爺,我之前對你說的那些話,你一句都沒聽進去嗎?”
“什麼話?你讓我不要進京的話?我怎麼可能會聽呢!”周棠負氣道,“小夫子,你什麼話我都能聽,這話不行。父皇病重,我若此時還不去一盡孝道,以後恐怕就沒有機會了!你攔著我是要讓我背上不孝的臭名嗎?”
“王爺,就是因為你是要去盡孝,我才不讓你去的啊。”
“什麼意思?”
“眾位皇子中,沒有人是單純回去盡孝的。”
“那又怎麼樣?我不管他們想幹什麼!那是我父親!”
“你可以不管他們,我卻不可以不管你。”洛平苦口婆心,“二皇子、三皇子、六皇子都圍著秣城虎視眈眈,四皇子和五皇子也都有各自的世家門臣做後盾,你有什麼呢?你的南山軍再強悍,殺得過數萬禁衛軍嗎?如今時局動盪,正是他們剪除異己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