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安眾圍而不攻,僅是斷其糧道、絕其飲水,欲圍困荊良以引劉表前來援救。
得聞自己派遣救援的整整五萬大軍在鵲尾坡被曹軍數千騎兵擊破,退至新野附近安扎,劉表心下大怒,竟是不顧俐越的阻攔,親自前往新野。
急急趕了一天兩夜,劉表與他心腹護衛終於趕到了新野城外軍營。
面色冷峻,劉表疾步走入軍營,文騁與魏延見是主公親自前來,心中大驚,急忙上來見禮。
“末將文騁(魏延),拜見主公!”
“行了!”劉表此刻心中大燥,揮揮手沉聲喝道,“王威身在何處,叫他出來見我!”
“這”與魏延對視一眼,文聘面上露出幾許難色,遲疑說道,“主公,此番卻不能全然怪於王
“不怪他難道怪你?”文聘還未曾說完,卻遭劉表喝斷,凝視一眼文聘、魏延,劉表喝道,“我說的難道你們不曾聽到?王威呢?莫非是戰敗無顏見我?”
猶豫一下,文騁衝劉表一抱拳,低聲說道。“主公,王將軍恐怕不能前來拜見主公了
“難道叫我前去見他知…”說了半句,劉表猛然醒悟,愣神得望望四周,見營內四處掛著白布,心下頓時一沉,驚聲說道,“仙…過…他…”一時之間,劉表竟是被驚得說不出來。
也不怪劉表如此,王威為將二十餘年,經歷大小戰陣數百場,是通曉戰陣的老將,雖說歲數大了氣力不支,但是領軍。卻不是單憑匹夫之勇的,是不?
深深吸了口氣。劉表面色平靜地問道“伽”為何人所害?”
魏延上前一步,抱拳沉聲說道。“啟稟主公。乃是江守義帳下大將,趙雲趙子龍!”
“是他?”劉表面色有些驚訝,隨即苦笑說道,“這老傢伙竟是不想想自己歲數,唉”嘆了口氣,他忽然想起一事。狐疑地望了望魏延、文聘,淡淡說道,“主帥陣亡,你們便這般逃回來了?”
相比於文聘的滿臉羞愧,魏延面上卻是起了幾許慍色,只是低著頭。不曾叫劉表發覺罷了。
“咳”劉表似乎也發覺到了自己身為主公。自是不該如此說,咳嗽一聲淡淡問道,“王將軍遺體安在?”
“正在營內!”夫聘低頭說道。
“營內?”劉表顯然有些愕然。
“正是,乃是那趙子龍派人送來!”
“領我前去看看!”劉表皺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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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行人且往營地而走,遠遠地,劉表就望見了一口棺木直挺挺得擺在大營正中。面上露出幾分黯然,疾走上前小望著棺木的陳色,用手指輕輕敲了敲,詫異問道,“這是爾等準備的?”
“那到不是”。文聘搖搖頭,抱拳回道,“趙子龍是將王將軍並這口棺木一道送來的
“趙子知,常山趙子龍”。望著棺木內的王威時候,劉表點小頭說道,“素聞趙子龍之名,勇武過人,仁義復加,今日一見,果然如此”也罷,你等便就著這口棺木將王將軍安葬了吧,算是承了趙子龍心意!”
“是!末將遵命!”文騁、魏延抱拳應道。
“將此事交予他人做吧,仲業,你且隨我來!”說著,劉表徑直向帥帳走去,然而路過魏延時,他卻是停住腳步上下打量了魏延一番,點頭說道,“你也一道來!”
“是!”
將營地殘存的偏將盡數叫到帳中,估摸有十餘將,環視一眼眾將,劉表猛得一砸桌面,怒聲喝道。“五萬軍隊,整整五萬軍隊,卻被區區五千曹兵擊潰”
“主公,那可不是尋常的曹軍啊!”其中有一將出言辯道。
“唔?非是尋常曹軍?”劉表面上一愣,指著那將說道,“你且就實說來!”
“是,主公!伏擊我等的五千曹軍中,有半數乃是江哲麾下精銳虎豹騎啊”。
“虎豹騎?”劉表面生露出幾分凝重,蓋因他也曾聽過虎豹騎的傳聞:此軍乃是曹孟德集結充、豫兩州的虎賁之士,又以重利誘之、嚴加刮練方成,名副其實是精銳中的精銳!
然而就算如此。劉表心中亦是有些餘怒,整整五萬人啊,就算面對著曹孟德麾下第一強軍又如何?五萬對陣五千,豈是潰敗!可笑,可笑!
就在劉表正要出言呵斥之際,偏將之中又有一人嘀咕道,“若不是王將軍執意急行軍,斷然不會遭此敗局!”
“收聲!”文聘皺眉低聲喝道。
“急行軍?。劉表面上一愣,忽然想起當日王威出發之前,自己對他說的話:荊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