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就好。”
聽完這句,東柏基本確定了:這是報復,這次蒲萱把他賣給安彥,是絕對的報復——最起碼也是順便報復。
“誰讓你上次那樣對我?”蒲萱接著道,“要你下次還想裝傻,最好裝得高明點。”
一次告白失利能被她記這麼久,這個睚眥必報的惡劣女人……東柏嘆了口氣,“幸好不是人人都像你這樣,不然安青現在估計已經著手研究原子彈欲圖報復社會了。”
和蒲萱比起來,安青的感情征途那才叫一個鮮血淋漓慘不忍睹咫尺天涯……然而這次東柏一提到安青,蒲萱的臉色卻立馬有了明顯的改變。
原本就憔悴哀怨得像好幾晚上沒睡過覺的神色,瞬間又哀怨了一層,硬像是一副一個月不眠不休沒吃沒喝的模樣。
“到底怎麼了?”猛地瞧見這層變化,東柏被嚇得一怔,“你們之間到底出什麼事了?”
莫非蒲萱沒有把安青怎麼樣,其實是安青把蒲萱給怎麼樣了?
不,這種事情太不可能了……
“我一晚上沒瞧見他人。”蒲萱一臉哀怨地道,“我半夜還出去找他了,沒找到。”
“他昨天晚上睡在我房裡,和安彥一張床。”東柏道。
“……”
“不過現在又不見了。”
“那小子!”蒲萱陰沉著臉嘀咕了一句,然後嘆了口氣。
“另外他前半夜的時候是和另一個人在一起,應該是舒言的手下,他說是暗中跟來照應安彥的。”
蒲萱聽完一愣,此時的臉色就不是“陰沉”或是“哀怨”幾個字可以形容的了,陰雲密佈得就像是看到了世界末日一眼,她想也沒想就衝出房門徑直朝樓梯跑去。
東柏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你現在追,能有什麼用?”
蒲萱停下腳步,往回拽了拽胳膊。
“你們到底怎麼了?”東柏問。
蒲萱咬了咬嘴唇,“也沒什麼。”
對於安青而言,只不過是又一次告白失利而已。
“但是我覺得很奇怪。”蒲萱苦笑著拿手在自己額頭上比了一下,“現在的孩子,都長得這麼快嗎?”
“青春期了……”東柏再一次提醒道。
蒲萱沉默下來,半晌後嘆了口氣。
昨天安青就是站在這個地方,突然抱住了蒲萱,口口聲聲說著“愛”。
上一次的時候,安青口中說著的還是“喜歡”……要說兩次的帶給蒲萱的感覺都一樣,其實是騙人的。
這一次,就在安青伸出手臂摟住她肩頭的前一刻,她才發覺,這個孩子原來長得這麼快,才不過是這麼幾個月的時間而已,就已經能緊緊貼著自己的臉龐,那樣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那小子告訴我說我心跳比平時快。”此時蒲萱臉上已經散去了安分焦慮,又回覆了那副滿是哀怨的神情,“一般人在告白的時候,會注意到這種事情嗎?他連自己的心跳都是亂七八糟的,怎麼還會注意到我的!”
“呃……”東柏聽到這裡忍不住問道,“你該不會想告訴我,你其實是對他有感覺了吧?”
蒲萱愣了兩秒,沉默片刻,然後扭開腦袋,乾笑了兩聲,道,“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會對未成年人下手?”
東柏抬頭望著天。
“這個……你現在沒什麼要說的?”蒲萱試探著問。
“當然有。”東柏道,“你活該。”
“哈?”
“玩火自焚,太活該了。”
“……”
“你最好早點對他負責——我以前和你說過多少次不能順便調戲純情少年?”
“你想說的就是這些?”蒲萱的臉色終於又陰沉了一點。
“不然還有什麼?莫非你覺得我應該吃醋?”
蒲萱咬唇不答。
“我可沒興趣被人腳踏兩條船。”東柏攤手,“你要是真對他有感覺了,麻煩你好好珍惜,真情實意比什麼亂七八糟的陰謀計策都有用。”
蒲萱盯著東柏,咬牙道,“你真這麼想?”
“我不吃醋,你就不罷休,是嗎?”東柏冷笑,“你以為我那個時候為什麼不接受你?”
那個時候,蒲萱猛然間將自己的感情表露在東柏眼前的時候,東柏心中霎時間便冒出了萬千思緒,誠然有欣喜有愛戀,但更多地是猶豫糾結與茫然,而後不過短短地思考,便已經給了他一個堅定的結論。
不能接受——做出這個結論,他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