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和我們一起回去,不就好了?”安彥皺著眉頭道。
望著安彥這幅理所當然的神情,蒲萱都一時被嗆得說不出話來。
安彥的話卻沒有說完,還有更驚人的在後面,“你們的事情我也聽說過了,但是如果你們能好好向殿下說一下,殿下應該是不會太為難你們的,殿下現在也已經成了親,不會再棒打鴛鴦……”
“安彥……”安青越聽越不對,忍不住插嘴道,“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安彥一愣,“誤會?但是大家都是那樣說的。”
蒲萱在一旁抽搐了半晌,這才緩過氣來,開口道,“天大的誤會。”
當初演的那碼戲,能有這樣的效果,非常好……但是突然從安彥口中聽出那個意思,還真是刺激人的心臟。
蒲萱剛剛開了口,出口反駁之後心下又有點後悔。
大意了!反駁什麼啊?就讓他誤會著,不是很好嗎?
“是誤會的話,她就不是我的嫂子?”安彥又問。
“呃……”安青稍微紅了臉,“其實也不能說是誤會……”
蒲萱當機立斷將話題轉移了回來,“總之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回去的,所以我也不會讓他回去。”
“既然那是誤會,你又憑什麼不讓他和我回去?”安彥再度皺眉,“你又不是我嫂子……”
蒲萱被嗆得緩了半晌才再度緩過氣來,繼續堅定地將話題拐回來,“為了讓你哥和你回去,而廢掉他一條手臂,你忍心?”
聽到這話,安彥果然沉默了下來,死死咬著唇,神色委屈,眼眶也漸漸有點紅。
“夠了,你不要再詐他了。”安青看不下去了,嘆著氣向蒲萱道,“難道全邛蒼還只有你一個人有這個醫術不成?”
蒲萱的醫術是高,但還沒有高到天上有人間無的地步,別的人就算及不上她,卻也未必就醫不好一條手臂。
而且依現在舒言的勢力,如果安青回去,要找到一個足以醫好他的醫師,並不太難。
這一節,安青早就想過,只是一直沒有說出口。
現在說出來,也只不過是為了維護安彥。
但聽到他居然在這個時候說出了句話,蒲萱已然是被氣得臉都綠了。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昨天準備熬夜更新的
結果半夜三點左右,還是被老媽趕上床了=…=
新突破口
“對,有這個醫術的人當然不會只我一個。”蒲萱壓著一股怒氣,綠著臉對安青道,“你想走的話隨時都可以走——你現在就是這個意思,對吧?”
安青一怔,剛剛開口說了句,“我不是……”便被蒲萱把話給截了去。
“只要你想走,當然隨時都可以走!”蒲萱突然激動起來——至少安青一時間完全沒明白她到底為什麼會激動——伸手指著門外,吼道,“那你走啊!你想走的話,現在就走!走了就別回來了!”
安青站在原地木了片刻,也瞧出了蒲萱現在精神不穩定,乾脆抿了唇,沒再吭聲。
蒲萱手指著門口,半晌才穩住氣得有些發顫的指尖,深吸了幾口氣,又道,“你想走?好啊,沒問題,只不過你如果現在走了,你和我就沒有半點關係了……不對,你好像本來就和我沒有半點關係!”
這話有點傷人,然而安青聽後還是一聲也沒有吭。
“走了就別回來。”最後蒲萱又把這句話甩在了那兒,然後轉身將房門一推,走出門後便將房門狠狠往後一砸,砸在門沿上很是響亮。
一屋三人看著還在哆嗦的門板發怔。
然後東柏才發覺自己好像又被遺忘了,趕緊跟著推門出門關門,追了上去。
當然他的關門就不像蒲萱那樣,他關門的時候比較小心謹慎,畢竟萬一砸壞了客棧裡的東西,賠償是要花錢的。
蒲萱也沒走遠,定著的兩間房是挨著的,幾步路再拐個彎就到了。
東柏從隔壁房追進來的時候,蒲萱正坐在桌前,雙手抵著桌面扶著額頭,神色被遮了個嚴實,但還是看出……她很沮喪。
“你那樣說,萬一他真走了,怎麼辦?”東柏嘆了口氣,問道。
“不會的。”蒲萱稍稍偏過頭露出一隻眼睛,“他啊……要麼當場被激得跳腳,要麼,就是在冷冷靜靜地思前想後權衡利弊。我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一旦他走了,就是和我斷絕了關係。”
東柏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問,“你是故意的。”
蒲萱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