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青聞言再度瞪東柏,蒲萱見狀將安青拉了拉,東柏見狀則立馬閉了嘴。
蒲萱扭頭往四周看了一遭,對著這眾多圍觀群眾皺了皺眉,開口道,“有話回房再說。走廊上打架,你們不寒顫?”
“還有什麼可說的?”安青冷冷瞪著東柏道,“我會盡快找到那樣東西,然後你就滾回去吧!”
蒲萱拉著安青的手臂向後扯了扯,拉長了音道,“回——房。”接著就拽著安青往他倆的房間裡走去。
安青掙扎了下,望著蒲萱努了努嘴,神情似乎有那麼點委屈,但還是跟著蒲萱走進了房。
東柏稍微猶豫了一會,群眾的視線便隨著蒲萱安青的離去而通通聚集在東柏身上。
東柏趕緊也跟著蒲萱進了房。
三人都進房之後,蒲萱卻又守在門口等了片刻,然後朝著門外一招手,“你也進來!”
安彥聞聲拖拉著腦袋從圍觀群眾中擠了出來。
迎進安彥之後,蒲萱把房門猛地一關,將一眾圍觀視線通通隔絕到了門外,接著回頭,將視線輪流在三人身上掃過,開口道,“我現在只想要做一件事情——找到時空裂縫。其他所有的事情,都要留在找到之後再說。”
安青欲言又止,東柏一臉意外,安彥一臉茫然。
安彥今天當了一上午的圍觀群眾,越圍觀越茫然,蒲萱拉他進房後一開口又是句他完全理解不了的話,越發使他茫然。
蒲萱向安彥解釋道,“問你哥去。”
安彥回頭望了望安青,然後覺得自己身為弟弟不能老是隻圍觀,便開口問道,“你和我哥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到底是不是我嫂子?”
“我剛才說過了,其他的一切都等找到了時空裂縫再說。”蒲萱冷著臉。
“找時空裂縫幹什麼?”
“問你哥去。”
“……”
蒲萱雖然有心將安彥由跟班家屬發展為正式跟班,但她現在實在是沒有半點耐性。
“我沒法再等下去了。”蒲萱又望向安青,“我已經等得夠久了,但是你還沒有找到——不要跟我說一定會找到,你說過很多次了,我現在想要的就是一個結果,一個確定的答案。”
安青抿了抿唇,沒有回應。
要在以前,蒲萱還是很願意繼續等下去的,然而剛才的事情過後,蒲萱的說辭就變成了這樣。
剛才的事情讓蒲萱發覺這事必須儘快有一個結果,又或者,只是因為東柏知道了她在找時空裂縫這件事情,所以得做出一個姿態給他看。
“總之……”蒲萱剛剛開口打算發表結案陳詞,房門外便是一陣敲門聲傳來。
被人打斷說話的蒲萱很暴躁,刷地一下就開啟了門,剛打算開口向將來人吼出去,便傻了眼。
來人居然是十來個衙役。
“聽說有人在這裡尋釁滋事。”衙役邊說邊往屋內望了一圈。
安青和東柏現在都衣冠不整滿身淤青,一看就是剛尋釁滋事過的。
“官差大哥你說什麼?”蒲萱乾笑著睜眼說瞎話,“你絕對是誤會了,我們都是良民。”
衙役沒和她廢話,手一揮,身後的十幾個人就進房逮人了。
蒲萱見狀,整張臉都黑漆漆的。
剛才他們打得那麼激烈,圍觀群眾那麼多,會有個把閒得無聊的去報個官也挺正常,但是沒想到居然會真的有官差這麼閒得無聊,居然來管。
公共場合鬥毆……這種小事官府一般不管,要管的話,一般都是收點錢了事。
當然,不給錢也行,只是將人捉進去打幾棍關幾天而已,順便得罪了官府。
剛剛才說出一切以時空裂縫為重的申明,就發生這種事情,真可謂是流年不利。
蒲萱無奈,只得伸手掏銀子。
但是安青在她之前掏出了一樣東西——舒言的玉佩。
這還是之前幾人在延州,蒲萱剛剛把東柏收集起來的一堆財產據為己有的時候,安青趁機順手牽羊到的。
蒲萱發現之後立馬找安青討要過,結果被其他事情分了心,居然就忘了這茬,讓安青一直將這玉佩帶在了身上。
“官府?”安青笑道,“你們這是要抓我嗎?我倒是可以陪你們走一趟,讓你們好好確認一下我的身份。”
現在兗州的官府,自然就是舒言的官府。
蒲萱的臉色更黑了。
為什麼安青要在這個時候這麼做?
本來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