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半日,也沒結果,連胤禩也忍不住笑她著了魔,氣得墨涵抄起粉拳痛打得他求饒。胤禎其實是個好幫手,他藉著去各宮請安、玩耍,幫墨涵留意,誰也不敢阻撓這個老康跟前的寵兒。
“承乾宮素得很,僅有的幾件擺設估計都是皇阿瑪賞的,沒有珊瑚。”胤禎當然不甘心奔走幾日只有點心犒賞,也想套墨涵的話,“你給我說仔細些,究竟要找什麼東西,做什麼用?怎麼上次你中邪之後,就神神怪怪的?”
“誰說我中邪了?”墨涵白他一眼。
“宮裡哪個不知道,連小十五都清楚,太醫沒輒,薩滿太太作法就沒事了,不是中邪是什麼?太后還讓惠母妃埋了符在你院子裡呢!你不知道吧?”他隱約覺察墨涵似乎與胤禩更親厚,似乎對他要疏遠些,心裡有些不滿。
中邪?真是邪門兒!雖然裝瘋的事算過去了,胤礽口頭上也應承了去要唐莞,可真的是引來了後患,莫說大阿哥的冷臉,就連胤鋨也不樂意。那個唐莞還經常不請自來,盤問墨涵進展得如何,胤鋨就傻呆呆的在門外等著。墨涵只得提醒她,胤礽是絕對不樂意得知她與胤鋨同進同出,這樣才阻止了她三天兩頭的串門。
墨涵一得了空閒就開始研究夢中所聞,舒穆祿——珊瑚,究竟是什麼意思呢?是可以回到現代的介質麼?除了毓慶宮,能去的地方她和胤禎都已去了個遍,還是沒有線索,難道直接去問胤礽?
“墨涵,太后說你又好多天沒去慈寧宮了,不理睬老太婆了!”胤禎學著太后的口氣說。
“歲數大的人容易小心眼兒,沒事!”
“那可不妙!太后要是真慪氣了,東巡不許你去可就不好玩了。”
“什麼時候東巡?去哪裡啊?”
“去塞外召見蒙古各部貴族,你去了的話說不定能見到四姐。”
胤禎的話音未落,墨涵就衝了出去,該去討好大Boss了,為了能見恪靖,值得!
還好墨涵的速度有限,還來得及在半道上思考,立馬停下腳步,若是去問候太后老人家,也是應該,孝心使然;可現在目的性如此之強的去實在是存了太重的功利心,這是自己向來鄙夷的,如今在皇宮裡具有廣泛群眾基礎的奴才心態影響下,傲骨怎麼變成軟骨了?墨涵捏捏兩個耳朵懲戒自己,立馬換個方向。受人之託不僅未能忠人之事,還暗地裡背道而馳的謀劃,墨涵真正該去關懷的是胤鋨才對。皇宮是個大染缸,一不留神就要被奴性同化,墨涵提醒自己,我是二十一世紀的獨立人,不是十七世紀的奴隸人!
剛進西五所門口,就見了胤鋨身邊的小祿子委屈的躲在柱子後抹眼淚。
“小祿子,誰欺負你了?”
“格格,奴才沒事。您來得可巧,幫著八爺、九爺勸勸奴才的主子吧。也不知誰惹得爺發好大的火。”
“冤有頭,債有主,有我呢!”
墨涵走進胤鋨的院落,就聽見他的大嗓門在嚷:“他仗著死了娘在老爺子跟前裝可憐,我做不來這些!什麼好事都佔盡了還不知足,現在連個女人也來搶,他吃了肉連湯也不許我們喝一口了!”
“你那嗓門小點兒!”胤禟的聲音。
“我就大聲了,他聽見我也不怕!我不也死了娘麼?如今就這樣,今後老爺子不在了,什麼都由他做主,那咱兄弟幾個還有活路麼?”
胤禟也不知是要勸還是要慫恿:“他是嫡子,是太子爺,咱們惹不起!”
“哼!有什麼了不起!“胤鋨氣鼓鼓的說,“八哥,你別因為墨涵的緣故就護著老二,他肯不肯撮合你們的事都很難說。你和九哥是知道的,唐莞可是我先瞧見的,就算老大要爭,也沒使這些陰招,也得等老爺子選了再要人。他可好,居然先就把人給弄到毓慶宮去了。”
“由著這事鬧鬧也好,殺一下他的銳氣,讓他知道咱們做弟弟的也不是好欺負的。八哥,你說呢?”胤禟估計已有了腹稿。
房裡有了瞬間的寧靜,都在等待胤禩的回答,墨涵覺得心都快蹦出來了。雖然知道這樣的爭鬥胤禩必然深陷其中,可真正要切實面對,並沒有想像的那般容易。
胤禩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剛要答話,墨涵卻按捺不住,徑直衝了進去,把三人嚇了一跳。
“胤鋨,唐莞的事不怪我表哥,是我對不起你!你把帳記在我頭上!”說完,墨涵拉起胤禩就走,也不管他們的反應。
胤禩被她的手攥緊了,由著她在前橫衝直撞的帶路,可墨涵也是糊塗的,腦子裡充斥的全是史書上胤禩悽慘的後半生,越想越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