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才行。”
“好。”他繼續微笑,卻半垂了雙眸。
水清揚
接下來的一週,我就真的乖乖地當我的小白了。
每天起床陪朱離吃完飯,他忙他的,我就一頭扎到那連片的龐大書架上去找書看。他的藏書真多,涉獵也相當廣泛,只可惜我只找一類的書來看。
醫書。
早就鬱悶過,要知道能穿越到古代,我不如當初就去學中醫了,但現在開始學,應該也不算晚。畢竟咱還是有點底子的,醫術這種東西,雖然中醫西醫方法不同,但終究是觸類旁通、殊途同歸。
《千金方》、《唐本草》、《黃帝內經》、《傷寒雜論》,几案上堆了一大堆的書,我埋頭於其中,邊看邊做筆記,重新拾起丟了好多年的毛筆字,還得外加學習繁體字。
忽然門口有腳步聲,我頭沒抬,直接道:“趙大哥你辦事我放心,幫我擱在桌子上就行,謝謝了。”
也許最開心的事之一,便是趙闊如今已經為我所用。自從那日之後,朱離便把趙闊留在後院,美其名曰歸我差遣,其實我知道他這是害怕黑衣人之事重演。雖然顯然那兩個黑衣人不過是為探聽訊息而來,但保不齊再有居心叵測之人啄磨出別的花樣兒——不管是什麼原因,我目前這個樣子的確不適合見人。
外面的事交給朱離,他愛怎麼處理編排去圓謊由得他,我才懶得管。要是能一輩子窩在這裡讓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只要侍候好那一個人,我倒也願意——雖然明知道這根本是不可能的,我只能利用風暴來臨前的寧靜,抓緊時間找到能夠治癒他的辦法。
前兩天我讓趙闊幫我找一個帶人體穴位的銅人回來,我總不能直接拿朱離扎針練手不是。雖然估計以他的淡定隱忍程度可以不在乎,但我肯定下不去手。
今天一早趙闊跟我說找到了那種只要扎對穴位,從穴位處就能出水的銅人。這會兒正是晌午,估計時間他差不多也應該把東西取了回來。
但良久,那腳步聲都沒再響起。
我不由抬頭,卻見……水清揚正一身素衣長袍,靜靜立在門口。
我呆了呆,他是怎麼進來的?不過我此時的第一個閃念竟然是——我要真有個好歹,沒準兒朱離又該拿趙闊開刀了。
不可否認,水清揚長得還真不錯。五官端正,身材修長,氣質溫和,雖然一身水藍素衣,但卻難掩俊美風華,不過要是人品再好點就更加完美了。
我有些奇怪,就算趙闊不在身邊,但朱離此時應該還在前院,又有寧漫這樣的高手相陪,好像這幾天似乎前院後又增加了幾個陌生的面孔,應該不至於讓水清揚如此放肆的登堂入室?除非他能飛簷走壁,當然這也不是不可能,想當初姬暗河不就……思及此處,我不由心中一緊,只是怎麼看水清揚也不像一身高強武藝的模樣。
我正在猶豫怎麼開口,卻見水清揚卻忽然揚起一絲笑意:“臣水清揚見過世子夫人。”說著給我行了一禮,卻並不恭敬。
我倒不懷疑原來這位世子夫人跟水院判有什麼苟且,就是她肯估計水清揚還不肯呢。我只是怕水清揚跟我提以前的事。
裝失憶不是人人都能對付過去的,這位猴兒精一樣的水院判只怕就沒那麼好糊弄。
看來當務之急是要趕他走。於是我冷笑:“水院判怕是走錯了地方。難道太醫院就沒有規矩,說王府後院有女眷,不得擅入麼?您要是奉了旨給世子診病,就更應該去前院了,世子正在前院……”
“小臣正是奉旨前來呢。”水清揚卻似乎不介意我的橫眉冷對,笑得依舊燦爛,居然抬腳就進了屋,“太后聽說世子夫人病了,特遣小臣前來為夫人診病。”
我說怎麼這麼有恃無恐,合著是奉旨前來。不過這“太后”二字咬得如此重,卻不得不讓我懷疑他的居心:“奉了旨不是應該堂堂正正的從前院通傳,府中自會有下人帶您過來,不至於像院判大人這麼鬼鬼祟祟才是……”
水清揚卻彷彿沒聽到我的挖苦,忽然上前一步,只盯著我瞧,瞧得我一陣心驚肉跳之後卻緩緩開口:“小臣看夫人面色微白透青,主虛寒失血又有淤證,不似有疾,反像受傷,另外,夫人雙顴微紅,為脾胃虛弱之症,雖不嚴重,卻也需要調養,以免留下頑疾……”
不得不佩服他的醫術,只消一眼就能看出我最近脾胃不好,還能看出我是受傷?不過不知道他是真憑中醫一個“望”字,還是知道了什麼故意在詐我。
於是我避重就輕:“水院判好高明的醫術,要是用在世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