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是早就知道了,還是因為剛剛我的話?看他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顯然是有備而來,莫不是這出“請君入甕”的戲,就是專門給我唱的?
那麼水清揚和陸言他們也中了他的計不成?我的心突然一沉,當初水清揚曾勸我不要來,只怕也是猜到了姬暗河不但對我的身份起了疑心,也對張義的身份起了疑心吧!
原來……終是我太過任性,竟害得那麼多人陪我任性。
我深深吸了口氣,挺直脊背,冷笑道:“姬將軍此言差矣,他對我的種種,根本就是有所圖,我在他手中也不過是一枚棋子而已,如今一切都結束了,我又有什麼理由替他著想?”
一句“姬將軍”徹底將我自己的身份給否定了。其實我很想繼續裝下去,但我實在沒有那麼高明的演技和那許多智慧編個可以讓他信服的理由。
我還要開口,卻覺得自己的肩膀被身後人捏住,那溫熱的氣息就吹在我耳邊:“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又何必說得這麼絕情……”
我猛地回身:“張義,你到底要怎麼樣!”
“我想跟你同生共死啊。”張義說得好像很輕鬆。
但那雙眼,很閃亮地盯著我,眼底有一抹極是清亮而堅定的認真。這種認真讓我害怕,他為我已經做了那麼多,我不想有些東西到了下輩子我都得欠著,我更不要他為我而放棄他的追求與理想——不管怎麼樣,我想讓他活著!
我深深吸了口氣,飛快地道:“我從來不是你什麼人,跟你也沒有什麼關係,就算真有什麼,那也是白晴做的,不是我!何況,那天我的選擇你也明白,我救過朱離,也……選擇了朱離,又為什麼要和你——同生共死!”
張義盯著我,不言不動。
我又道,“其實我今天來,就只想來問你當初是誰託你一事,這是我最糾結的事,原來……你騙了我那麼多,而在這件事情真相大白之後,你不覺得自己很卑鄙麼?你覺得我還會原諒你,還會再給你機會麼?!我就算死,也是自己的事,我不要跟你死在一起!”
張義看著我,良久良久,久到我覺得彷彿過了一個世紀,久到我覺得自己胸口發疼、雙腿顫抖地快要支撐不下去,他忽然隔著鐵柵伸出一隻手,輕輕撫了下我的臉頰。我明明應該躲開,或者開口阻止,可我卻彷彿被他點了穴道一樣,什麼也不能做,什麼也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