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辣的出手頓時讓他嘴裡嚐到了血腥的滋味。他知道,定然是那天白晴勾引自己時,趙闊在旁邊看到了,所以才會下手這麼狠——可他若真在一旁看到了,便應該知道,那女人是自己送上門來的,自己只不過半推半就罷了。
看著對面那女子怔怔的望著自己,看著朱離半垂了目光神色不明的坐在那裡,他很配合地慘叫了一聲,這聲音竟然嚇得那女子頓時白了一張臉,然後落慌而逃,彷彿那一記耳光是打在自己臉上一般,他忽然覺得十分有趣。
一下!兩下!第三下!聽得二人的聲音漸遠,張義忽然收了聲音,抬眸向趙闊笑了一下。
饒是趙闊再見多識廣,心性沉穩,見到他的目光還是忍不住一怔。以為張義不會武功,而時值世子府多事之秋,儘管他厭惡此人,趙闊還是沒打算鬧出人命,所以他這幾下並沒用上內力。
但即使如此,他也知道自己的出手有多重——沒有人能在被人痛毆成這般模樣之後還笑得出來。
可是……望著張義一向混渾的眼中突然乍現的精光,趙闊猛然間意識到不對,但待他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
張義被他用繩索縛住的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伸了出來,直點向他周身數處穴道,眼見他直直倒在地上,張義用袖口隨意擦了擦唇邊的血跡,淡淡一笑:“知道我是誰,還用這種方法試我,朱離,你他媽還真不是好人!”
(二)
“我該如何稱呼你?西遼達丹部的蕭王爺,還是與我母親義結金蘭的翠姨家的張表兄?”夜色下,朱離臉顯得格外的白,但一雙眼卻漆黑如墨,極是閃亮逼人。
隱於花廊間的人影緩步而出,依舊是一襲雜暗陳舊的黑色棉袍,依舊雙手互抄於袖,依舊是猥瑣的神態和頹靡的表情,只是唇邊隱隱的青腫還未散盡,讓這張臉顯得有點怪異。
“世子您太客氣了,您要還真顧念著舊情,我這臉上的傷要不您再付點醫藥費吧。”張義對朱離提及他的身份也不否認,只是復又逼近一步,只與朱離有一尺之隔,那周全突然間散發出逼人的氣勢。
“我若不顧念著舊情,你也不會容你在我這世子府上一呆就是三個月,我若不顧念舊情,你臉上挨的就不是三記耳光了。”朱離眼睛都不曾多眨一分,淡淡道。
“喲,我居然不知道,世子您昏迷不醒被一個喪心病狂的女人折磨到那般境地,還能管我這個下人的去留。”張義微眯了眼,“你要真能管,早該管好自己的老婆,不至於讓她大半夜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