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一樣可以得這天下……”
那睨視萬物的自信讓我也相信他有這個能力,可是……
“可是,你要讓這天下百姓陪你賭氣任性我沒有意見,反正這江山社稷是你的,你願意戰火紛爭也好,生靈荼炭也罷,隨便你。”朱離淡淡道。
也許朱離吃準了莫長染不會讓大奕天下大亂,才說得如此淡定,其實想想也是,莫長染冒著不惜暴露實力的危險派了一萬軍隊去百里峽相助,又怎麼可能是那不仁不義之人,而若他真是任性冷血暴力之人,世宗皇帝和靜老王爺又怎麼可能放心將天下交於他手中?
“誰說只是我的?我原本沒想通透,為什麼你寧願隨了白姑娘同生共死也不願揭開這個盒子裡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又與你有什麼關係?如今,我卻忽然明白了靜老王爺的心思。”莫長染唇邊的笑意似乎濃了幾分,“他要你像他和先皇的關係一樣,陪我一起守著這天下,他覺得他欠了我們母子和父子的,所以要你——替他償還這份債,對不對?”
這——才是事情的真相麼?
朱離曾許我遠離朝堂恩怨,遠離風雨波瀾,去江南塞外隨意生活的諾言只怕會因著這盒子裡的秘密而煙消雲散。原來他一直知道這一天也許會來臨,原來當初在靜王府書房中他說他有不能推卸的責任,而這責任——竟如此沉重。
我抬頭透著血色看著他,看著他的臉因著這些話失了血色,而我到唇邊的話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只可惜,寧王爺雖有回春妙手,但我中毒已深,加之之前在京城又遭遇鉅變,從崖上墜落,一雙腿已殘,縱有相助之心,卻無輔佐之力,寧王爺身為名醫,可是親自診治過的。”朱離漠然道。
莫長染似是微怔,剛要開口,“誰?”驀的,莫長染身邊的陸總管一聲冷喝,我只覺得眼前一花,再看時只有桌上燈火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