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可是看著周圍那張張冷漠淡然的臉,她又有些猶豫了,雖然她有武功,還是個武術冠軍,可是若只對付這三個流氓還可以,就是怕人群中還有他們的同夥,如果貿然行動,恐怕連自己的安危都不能保證。於是她的手悄悄地附上了那隻拖鞋。
“媽的,賤人!敢戴著假貨上街招搖撞騙!”其中一個黃頭髮的流氓手上拿著一根如水泥釘般粗細的金鍊子,另一隻手揪住那婦女的頭髮使勁向後扯了扯。那婦女頓時發出一聲痛呼。其他兩個流氓也不搭理,只站在一旁,惡狠狠地盯著圍觀的人群,那眼神彷彿是在說如果誰敢幫忙就是找死。
“我以後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們別打了。”那個婦女大聲的求饒著,鼻涕眼淚敷得一臉都是。她今天真是倒黴透頂了,無緣無故被搶不說,這搶了人的還反過來說自己招搖撞騙。真是太沒天理了!
那黃髮男人完全不顧她的求饒,揚起手就給了她兩耳光,她的臉頓時腫得像熟透了的紅蘋果。黃髮男人一把奪過那婦女的手提袋翻了起來,可翻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什麼值錢的東西,於是怒意再起,他猛地揚起手來,還沒來得及打到那婦女的身上,便有一不明物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砸到了他的頭上。他的一隻手立即捂上遭襲處,另一隻手撿起地上的拖鞋,對著人群怒吼道:“誰砸的?”他的眼睛充滿了血絲,像頭發了狂的禽獸,令人膽寒。
柳飛花面無表情的盯著前方,剛才她是趁那兩個流氓不注意的時候扔的,只要周圍的人不說,那黃髮流氓絕對不會知道是她做的。她心裡正暗暗得意著,卻發現那黃髮男子竟一臉兇狠的盯著她,那眼神就像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似的。她忽然覺得有點發冷,側頭看去,不知何時站在自己周圍看熱鬧的人已經朝兩邊散開,獨留了她一個,他們正在用行動狠狠地將柳飛花出賣。
柳飛花的心中突湧起一陣心酸,還沒來得及感嘆一聲世態炎涼,就有東西飛了過來,她閃躲一下,迅速伸手接住,原來是他老爸的拖鞋。她看著眼前的黃髮流氓,勉強扯了一下嘴角,笑著說道:“帥哥,咱們有話好好說!何必……”還沒等她說完,那黃髮流氓便伸手打了過來,力道猛烈。可柳飛花的反應也是極快的,她立刻抓住那手,然後轉身,來了個漂亮的過肩摔。黃髮流氓被摔倒在地,發出痛苦的呻吟聲。隨即人群一陣歡呼,柳飛花謙虛的笑笑。
其他兩個流氓見黃髮流氓被打了,拔腿就衝上來與柳飛花纏鬥在一起。而那婦女見他們的目標不再是自己,就趁著他們不注意的時候溜出人群,跑了。
柳飛花一個打兩個雖然有些吃力,可是因為有著良好的武功底子,她依舊佔著上方。圍觀的人群都在為柳飛花吶喊加油,沒人注意旁邊的黃髮流氓已經站了起來,並且抽出了一把匕首,向柳飛花走去。
柳飛花旋身一腳剛踢翻一個流氓,還沒來得及得意,便覺得小腹一陣刺痛,她低頭看去,那是一把匕首,已看不見鋒利的劍身,只有一隻握著劍柄的手在不住的顫抖。
柳飛花抬頭看著一臉驚慌失措的黃髮流氓,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半晌,才說道:“你……居然動真格的?!”接著,雙眼一翻,便不省人事了。
天色是黃昏過後的微暗,如墨般的海水奔騰咆哮著。
柳飛花拼命地跑著,似後面有什麼駭人的東西一般。無涯的黑暗包裹著她,以至於已經跑到懸崖邊上了她也沒發現,於是就急匆匆的衝出了懸崖去。懸崖下面是那翻湧著的海水,此時正張了巨盆大口等著她。
柳飛花想大叫救命,卻發現嗓子乾澀至極,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耳邊嘈雜一片,像清涼的夏夜裡放開了嗓子乾號的蛙群。漸漸地有一個聲音明晰了起來,那是帶著哭腔的男人的聲音。
“二姐,我定不會讓你受這份侮辱的,我這就去給你討個公道,讓那東方璘八抬大轎的把你娶回去!”接著便是腳步匆匆離去的聲音,然後是門被關上的聲音。
柳飛花皺了皺眉,意識漸漸恢復,她緩緩地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素色輕紗的帳,然後是丹漆雕木的床,隔床不遠的地方是副繡了江南山水圖景的翡翠屏風,屏風過去的窗戶下有個梳妝檯,臺中間立著一面銅鏡,檯面上擺滿了各色的形狀不一的木盒子,臺角上放著個茶杯。柳飛花有些費勁的撐起身子,伸過手去想拿茶杯裡的水喝,就在手碰著杯子的時候,身形卻突然歪了一下,那杯子便被打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門突然被開啟,一個身影迅速的跑到柳飛花跟前,她一邊用手扶著柳飛花坐好,一邊說道:“二小姐,您要幹嘛?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