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朱朱想笑又不敢笑,是一種說不出的喜悅,不等朱朱反應過來,長臂一撈,就把人合著被子抱在懷裡,就算是背上的傷口裂開也不覺得痛,有她這句話,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鍋他也甘願。
“呀”朱朱啊了一聲,整個人已經到了她懷裡,嚇得她厲聲呵斥“你想做什麼?再不鬆手我要叫人了…”
“唐月瓏…月瓏…”威脅的話還未說完就聽見衛莫陽低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為什麼覺得聲音裡帶著依戀與深情。朱朱頓了頓,有什麼從腦海裡一閃而過,讓她措手不及“月瓏,你可知道我心裡有你,你可知道我愛慕著你…”
還未來得及打斷,他丟下的炸雷一個比一個威力無比,震得朱朱腦海一片空白,扭頭看著身後的人,似乎不敢置信。
說出一番話,衛莫陽有種解脫的感覺,他自己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她生了愛慕之心,來的那麼悄然,悄然到他自己都未察覺,自從那日無意間在畫紙上描描畫畫,落下最後一筆才發現畫紙上的人不是她是誰,背景是綠野山莊的櫻花園裡,畫紙上的她一身白衣長裙,倚靠著墨色的樹枝,蛾眉螓首,半仰著頭,似有一陣風吹來,滿樹的花瓣片片落下,她,笑得如夏花燦爛,不管是神韻還是面容都極為相似。以至於只要見過她的人不稍片刻都能認出來。
他不知道是,為什麼爹爹會知道他藏著這樣一副畫,就連丹書都不知道,每每夜深人靜時,都會偷偷拿出來細細欣賞,他以為,那會是他一個人的秘密,卻沒想到,卻沒想到…不過他不後悔,就算被打死他也不後悔,他愛慕著這個女子,他愛慕著不顧一切的愛慕著。
“我知道你一定覺得我瘋了,他們都以為我瘋了,其實我沒有,我是愛慕著你的。你知道嗎?衛莫陽愛慕著唐月瓏”宣誓一般,莊嚴慎重。
朱朱被他嚴肅的神情怔住,好一會才結結巴巴道“你是不是喝醉了?”不然,怎麼會有人無緣無故跑到女子的閨房裡深情告白,還是大半夜的。
聞言,衛莫陽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心裡卻緊張的要死,她竟然真的以為他在說胡話,笑聲一斂,對著朱朱呼了口氣“你聞聞,我喝了酒了嗎?”朱朱只覺得一陣風迎面吹來,嚇得她縮著脖子,以為他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比如吻她,聽見聲音時,朱朱想,到了這個時候她竟然還有心思胡思亂想,完全沒有置身危險的自覺“我很清醒,沒有不比現在更清醒的時候。月瓏,我的月瓏,總有一天你會成為我的妻子。”
朱朱只覺得脖子上被套了一個東西,在她還沒弄清什麼之前,竟然如她所想的,眉心一片溫軟,像是一個人的唇在她眉心落了一個吻,呆呆的,朱朱像是被人當頭棒喝一般懵了“這是我們的定情之物,收下它你只能是我衛莫陽的妻子,月瓏,我可以這樣叫你嗎?”若是平常,朱朱一定反唇相譏,都叫了無數次了現在才詢問她的意見不覺得已經晚了嗎?
當然,現在的朱朱已經石化了,在他眉心的一吻時石化了。
而衛莫陽並不像如此倉促的私定終身,只是…想起方才她只著寸縷靠在他懷裡,那樣的親密,就算是陌生女子為了她的名節也要給她名分,更可況是他愛慕的女子,他不會委屈她,才會將從小戴在身上的長命鎖掛在朱朱脖子上作為定情信物。
衛莫陽見她不出聲,知道自己今夜自己的舉動嚇住她了,可他知道,今日不說清楚,他日歸期不定,一日之內變化太大,就像他自己都不知道竟然會鬼使神差的出現在她的閨房內,而此時她就在自己懷裡,想想又是心跳如鼓又是甜如蜜。
“月瓏,記著,他日衛莫陽一定回來娶你的,記著你未來的相公叫衛莫陽,他愛慕著你。”不等朱朱回答,彷彿又在害怕她的回答,朱朱剛要開口,脖子上一痛,一頭扎進深淵裡。
衛莫陽緊緊的將她摟在懷裡,感受著她的氣息,他想記住這一切,記住她的氣息,記住她的容顏,顫抖著手從她眉心描繪,並未接觸她的肌膚,出於對她的尊重,今日貿然闖入已經讓她的名節受損,他不想讓她委屈。
不知道過了多久,懷裡的人一直昏迷著,直到雞鳴響起,衛莫陽才把她放回床上躺著,輕輕的蓋上被子,手在臉頰停留了片刻感受她的溫軟。床上的人似乎毫無知覺,閉著雙眼,呼吸徐徐,吐氣如蘭。
衛莫陽離開是已是東方泛白,從牆內落在牆外,穩穩當當的,若不是背上的刺痛,他不會察覺身後有人,扭頭看見身後站著一個人,滿身戒備,眯了眯眼看著他,待看清之後,才微微鬆了口氣“你怎麼會在這?”看著他的神色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