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的。”
衛暮陽按住她要滑下馬車的身子,道“你去哪?我送你吧”朱朱不敢看她,低著頭搖了搖“你這樣家人會擔心的,我送你回去。”話音未落就聽見嗤笑聲,衛暮陽詫異的看著她。
她還有家嗎?朱朱偏開臉往馬車裡爬“那就有勞衛公子送我去第二樓,謝謝”她知道,他也是固執的人,況且,她也不想再走了。
衛暮陽跟著上了馬車,從一旁拿了一件披風披在她身上,朱朱推了推,冰冷的手觸到他的手縮了縮,衛暮陽趁機給她繫上帶子“你在發抖。”
他說的是實話,上了馬車她才覺得渾身冰冷,抑制不住的發抖,抱著膝蓋縮在角落裡,看著衛暮陽去了薄被褥披在她身上,這次朱朱沒掙扎,任他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風,卻還是瑟瑟發抖,牙齒上下打著顫。馬車內她呆過的地方都是水痕,而衛暮陽也好不到哪去,他整個人也淋溼了,脖子上還有血液滲出地在衣襟上看起來觸目驚心,朱朱愧疚不已她怎麼就狼化了居然咬人,而且他臉上被刮花的傷痕估計也出自她的手。
“不用管我了,你身上也溼了,我現在不覺得冷了。”看著他又把一床被褥包裹在自己身上,朱朱忍不住出聲阻止。衛暮陽頓了一下,想要伸手試試她的溫度,又覺得不妥收回了手,那床被褥還是裹在了她身上。
衛暮陽又給自己披了一件披風,看著朱朱道“伸出手我看看…”朱朱不解的看著他“你手上有傷,我給你抹些藥。”朱朱遲疑了一下,縮著脖子在層層包裹中找出口,好不容易伸出手一看果然破皮了,倒不是很嚴重已經不流血了,她不知道這樣笑得傷口他是如何發現的,連她自己都未發現。
相比於她的冰涼,衛暮陽的手要溫暖得多,肌膚相觸時他的溫度傳了過來,朱朱看著他撒了藥粉在傷口上,和他脖子上的一樣,有些刺痛,沒一會就好了,見他脖子上得咬痕不出血了,朱朱鬆了口氣“對不起,我咬了你,你回去後讓大夫看看,我會出醫藥費的。”這裡的破傷風也會讓人丟了性命的。而且還是被咬了,不知道有嚴重。
“剛剛你已經道過謙了。如果出診金你會安心的話,我會讓大夫把收據送到府上的。另一隻手。”朱朱握了握拳頭,聽話的伸出另一隻手,手上抓著他塞給自己的手絹,朱朱看了看有些眼熟,見她這樣,衛暮陽神色有些尷尬,面色染了潮紅“是你掉得手絹。”
朱朱哦了一聲,嘀咕道“難怪覺得眼熟,我以為掉哪去了,原來被你撿到了,你…”朱朱突然想到了什麼,看著神色不自在給她上藥的人,在她的目光下,衛暮陽面色嫣紅,低頭不敢看她,朱朱看著這樣的衛暮陽,說道“你是不是喜歡我?”此話一出,不僅是她自己被嚇住了,衛暮陽顯然也被嚇得不輕,瞪著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捂嘴的人,臉騰地一下紅到了脖子根,手中的瓷瓶掉落在地上發出咚的聲響滾了幾下才停止滾動。
好一會朱朱反應過來,看看衛暮陽又看看手絹,偏開臉道“剛剛我什麼都沒說,你也什麼都沒聽見。”
衛暮陽一怔,紅著臉飛快的看了她一眼,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還是沒說出口,移動著身子背對著她。
雨一直在下,能夠清晰的聽見落在車棚上得聲音,馬車內的氣氛變的古怪,朱朱希望馬車快點停下來,又忍不住偷偷看著衛暮陽,他的神情不用言語都說明了一切,那種偷了東西被當場抓住的羞愧。他果然是喜歡自己的,她的直覺不會有錯,否則犯不著為了一個人淋雨上藥。
想到這,朱朱決定心一陣亂跳,若是林丞相真的能夠辦到,她就一定要嫁給他嗎?
朱朱沒想到她看過去時,衛暮陽正好偏頭看過來,視線相對時兩個人都怔了一下,臉上都露出尷尬之色不約而同的別開臉。朱朱捂著咚咚跳動的胸口,神色複雜。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馬車停下來時,朱朱幾乎是一瞬間丟掉身上的被褥逃似得跳下了馬車,身上披著披風,衛暮陽並未阻攔,看著被她丟在馬車上的被褥,好一會才伸出手感受著她的溫度,她說得不錯,他是…喜歡的。
她已經發現了嗎?想到這,突然覺得無地自容,嗓子一氧低低的咳嗽起來,衛武擔憂的聲音自馬車外傳進來“公子沒事吧”
衛暮陽搖搖頭想起他根本看不見低聲道“我沒事她呢?”握拳放在嘴邊低低的咳嗽著。
衛武看了一眼進了第二樓的人道“她進去了。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公子不要緊吧?我馬上送你回去。”聽著急促的咳嗽聲,衛武暗叫不好,鞭子狠狠的抽在馬背上。
衛暮陽伏在被褥裡,壓抑著咳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