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糧,暖雪手巧已經不是第一次說了,吃食到了她手裡都能變成美味,看著手裡一鍋青菜饅頭熬成的濃湯,喝下去真是熨帖。
吃飽喝足之後留下一半的人巡邏,另一半人休息,下半夜又開始換一輪。安頓好之後,朱朱守上半夜,舉著火把巡視了一遍無異常之後才叫上暖雪與秋娘一起去了河邊陰暗的地方。
朱朱給她們看人,坐在草木後面眼睛四處張望,有人她就會及時通知,河裡除了水花的聲音根本沒有其他聲音,安靜得能夠聽見風吹草動。大約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她們穿戴好上來,秋娘跟她們打了招呼就擰著頭髮回去了,看著寬大衣袍下的身形,這陣子她也瘦了不少看起來清秀不少,連田成看著她都更加喜愛了,秋娘高興得不行,直誇這次出來是對了,否則身上的肉也不會悄無聲息的就沒了。
等秋娘離去,暖雪把東西弄好之後朱朱才下了岸,乾淨的衣服就放在岸邊的乾草上,不知深淺,她也不敢往河裡走得太遠,藉著月光,拖到外衣一頭扎進水裡,儘管有人看著,心裡還是有些害怕,所以洗得很快,眼睛也不閒著四處亂瞟,腳下是稀鬆的淤泥,踩在下面就是硬實的泥土,很滑,不得不小心行走,如海藻般的髮絲浮在水面,看起來詭異得很,雖然知道那是她的頭髮,可安靜得詭異總是讓人心生詭異,耳朵敏銳的聽著風中的聲音。
洗著洗著就開始害怕了,把衣服搓了搓,把頭髮挽起來擦乾身體就要上岸,水流不是很急,她也沒有走到河中間,不可能會撞到什麼,可事實上,她的腳就踢到了什麼,下一刻,腿就被抱住,朱朱嚇得不輕,驚叫出聲“啊…”
頓時覺得毛骨悚然,手上的衣服掉在地上,身上除了貼身的衣物再無其他,手忙腳亂的胡亂踢蹬,整個人也墜入了水中,那人就是抱著她的腿不松,漸漸的朱朱覺得水中有一股血腥味,嗆了幾口水趴在石頭上喘息,腿上的手依然沒松,她已經被嚇得三魂七魄俱散。
聽見聲音的暖雪倉惶下來,看見朱朱趴在石頭上連忙過來拉她,朱朱已經被嚇得腿腳發軟,根本提不上力氣,更何況腿上還帶著重量,暖雪咬牙使力也未把人拉上來,兩個人都弄得氣喘吁吁,朱朱歇了一會才有了點力氣,示意暖雪用力,她的聲音不小,他們聽見了也會聞聲過來的,就她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能夠見人,暖雪也知道,什麼都不問,使出吃奶的力氣才爬上了岸,這個澡是白洗了。
當她們看見朱朱腿上抱著一個人時,兩個人已經被走近的腳步身下壞了,顧不得害怕,抖著手把一旁的衣服胡亂的穿在朱朱身上,暖雪下去想要掰開那人的手,無奈那人似乎打定了主意死都不松。
所以當秋娘他們過來的時候就看見這樣一幅場景,朱朱身上衣衫凌亂,卻也遮住了身子,半躺在岸邊,暖雪跪在她腿邊在掰著什麼,藉著火光往下,過來的人都吸了口氣,一個人半身浸在水裡,一雙手牢牢的抱著一隻腿,薄薄的褻褲幾乎能夠看清身上雪白的肌膚。
這樣的一幕,縱然是他們也愣住了,猜想著發生了什麼事。最先反應過來的秋娘喝退眾人,把火把一丟,丟進了水裡,三下兩下滑了下來,對著那人就是幾拳下去,然後就對著他的手,只聽見骨骼斷裂的聲音,死死抓住的腿被鬆開。
“壞蛋,欺負我媳婦兒打死你,打死你…”不知道什麼時候溜過來的小黑子見了一把撲上來就是拳打腳踢。那暖雪安慰著朱朱嗎,給她整理衣服,並沒有管他,驚魂未定的朱朱也沒那個閒心,況且她也覺得這個人該打。
直到小黑子小胳膊小腿的打累了才湊到朱朱身邊道“媳婦兒,你沒事吧我已經給你報仇了。”
秋娘一腳把人踢翻轉過來,藉著月光看著面目猙獰的人,頓時吸了口氣“他已經死了。”
聞言一驚,看了過來,才發覺流下岸的水竟然是暗色的,鼻間聞著一股血腥的氣息,秋娘見慣了人死,並不太驚訝,抬手就要把人踢下去,卻被朱朱叫住“等一下。”湊過去探了探他的鼻子,還有微弱的氣息“他還活著要不要救?”方才還以為是自己吃虧,可現在明顯的似乎是他們傷了人。
“就算救了也救不活了,流了那麼多血,必死無疑”秋娘說出自己的想法,看著朱朱救不救與她無關。
“為什麼要救,他是壞人,欺負我媳婦兒,我們不救他。”一口一個媳婦兒,朱朱已經沒力氣再反駁了。
看看暖雪,暖雪只是看著她道“姑娘,這事畢竟對你名聲不好,若是救了他…恐怕…”雖然知道沒有發生什麼事,畢竟在洗澡的時候被男人抱了腿,怎麼說都會有辱名節,如果人死了,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