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初曉這次死定了?”朱朱睜大眼看著綠豆,期望從它臉上看出什麼神情,很遺憾,綠豆一張毛茸茸的臉根本看不出神情,只能說它隱藏得太深。
“別在我面前耍花招,我是不會上當的,你不想睡就別睡,不要怪我沒提醒你,快天亮了哦”
說完不等朱朱反應過來就在眼前飛走了,朱朱還想說什麼見它離開,又不敢叫出聲,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它離去,低聲道“小氣鬼,騙人精,什麼大仙,分明就是一隻老鼠,好吃鬼老鼠。”到了洞口的某物聞言,全身僵住,它只能慶幸,它什麼都沒說,這人翻臉比變天還快。
沒聽見動靜,朱朱頓時覺得索然無趣,在迴廊上連連嘆了一會氣才站起來趴在門口聽了聽動靜,這才繞過迴廊翻窗戶而進,探頭看了看睡在地上的人,躡手躡腳的爬上床,小心的睡好,頭一沾著枕頭朱朱這才發現,她真的很累了。
第二天被叫醒的時候,朱朱覺得嗓子疼,說話都說不出來,急得於媽媽讓她連忙躺下,一邊教訓暖冬晚上沒看好人讓朱朱又著涼了,一遍用手探朱朱的額頭,輕聲細語的詢問還有那不舒服,請安的事自然就免了,暖雪已經無跟錢媽媽說去了,順便稟告朱朱的病情,可能今天也不用去書坊了。
見暖冬被訓得泫然欲泣,朱朱不忍了,啞著嗓子道“於媽媽你就別怪暖冬了,都是我不好,這麼大個人了還不懂照顧自己,讓於媽媽擔心,真是…真是…”嗓子癢癢的,朱朱低低的咳嗽起來,臉漲得通紅。
於媽媽看了心疼,暖冬機靈的倒了一杯水過來放在於媽媽手裡,於媽媽睨了她一眼,暖冬悻悻的低下頭,不過她知道於媽媽不會再訓她了“先喝口水,四姑娘知道就好,晚上可不能再踢被子了,這病養了這麼些天都不見好,你讓於媽媽如何不擔心。”朱朱喝了一口水總算覺得好了不少,認錯的點點頭順著於媽**手臂躺在床上扮乖巧。雙眼眨啊眨,於媽媽想嘮叨幾句見她蒼白的臉又頓住了,只是叮囑道“四姑娘不舒服就睡一會,郎中來了瞧好了,煎了藥就叫醒你。”
朱朱點點頭,閉上眼卻怎麼也睡不安寧,耳邊有人來回的走動聲,感覺手上被繫了一根繩子,又聽見誰誰嘰裡咕嚕說著她聽不清的話。不知道過了多久,知道感覺有人推她,才費力的睜開眼看著端著碗俯身看她的於媽媽,暖雪搭了把手讓她坐起來。
“郎中來看過來,說四姑娘這些天要靜養,不要再出去了。夫人那邊說了,這些天四姑娘不用去請安也不用去書坊。”朱朱點頭,表示她已經知道了,於媽媽把藥吹了吹,試了試溫度覺得不燙了才放在朱朱手裡,朱朱接過,皺眉一仰脖子喝了下去,覺得那股甘草的氣息難受,卻還是咬牙吞了下去。
朱朱喝了藥又躺著,心裡想著初曉的事,看著於媽媽,於媽媽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低聲道“聽說初曉還被關著,不讓人靠近,想來夫人得過三天才去。”過三天初曉就已經死了心一沉,面上沒有表露出來,朱朱點點頭,閉上眼“四姑娘休息吧奴婢們就在外面,有什麼事吩咐一聲。”於媽媽看了暖雪一眼讓她看著便出去了。
廚房還熬著藥,於媽媽不放心走了過去,還沒進門就聽見暖冬的聲音“你說的是真的,四姑娘真的這麼說?”
“怎麼不是,你嫉妒吧哼,以為呆在四姑娘身邊就是對你好,四姑娘喜歡的人還是我暖秋,否則也不會讓我去跟於媽媽說讓我以後多要一個饅頭,四姑娘心疼我。”暖秋得意揚揚的說著,並不知道站在門外的於媽媽皺了皺眉。
“你就得意吧!”四姑娘可沒說過,否則我們不會不知道,說謊也要弄明白能不能被識破。“暖秋往爐子里加了一點柴火,一臉不屑。
“誰說謊了,昨晚四姑娘親自說的,四姑娘說想一個人靜靜坐在迴廊上,我出來小解看到了,四姑娘說的。”她自然不會說她是出來偷饅頭被發現的吧這樣的話打死她也不會說的。不過,四姑娘卻是從柳園外面回來的,暖秋皺了皺眉還想說什麼就看見進來的於媽媽,嚇得手裡的東西落在地上“於…於媽媽…”
於媽媽黑著臉看著暖秋走了進來“昨晚是怎麼回事?”
暖冬看見於媽媽,臉色怯怯,若是真的像暖秋說的,她也不會好過,昨晚是她值夜,四姑娘出去了她都不知道,這就不是疏忽大意能夠擺平的事了。暖冬站起來怯弱道“奴婢不清楚,昨晚…”於媽媽瞪了她一眼,嚇得暖冬不敢說下去。
暖秋知道於媽媽在問她,嚇得後退,手反在灶臺上被燙了一下次啊驚醒過來“於媽媽,暖秋說的都是實話。”她不知道於媽媽聽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