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風寒,四姑娘…”
“頭好疼啊好疼啊好疼啊…。。”朱朱揉著頭縮排被子裡,連連叫著,把於媽媽沒完沒了的嘮叨聲掩蓋住,這幾天,朱朱的耳朵都聽出繭子了,沒到喝藥的時候就要聽一遍,特別是知道她吧藥倒了以後,邊說邊看著她把藥喝完才走開,還不假他人之手,連李繡娘都不讓插手,可想而知於媽媽防得有多嚴實,就怕朱朱任性了。
“好疼就休息吧於媽媽也不吵著你了。”說著把床上的書放在桌子上,給朱朱掖了掖被子。
正要放床幔朱朱探出頭來道“花瓶的事有眉頭了嗎?”
抓著床幔的手一頓,於媽媽看著越來越像柳姨娘的朱朱目光黯了黯,隨即想起了什麼,在朱朱耳邊道“柳姨娘的事倒是有點眉頭了。”朱朱看了她一眼,秀氣的眉梢上揚,一雙黑眸深深的看著她。於媽媽一頓,看著朱朱道“前幾天於媽媽旁敲側擊了一下,從郎中口中得到一點線索,好像是柳姨娘是被下毒害死的,不是病死。”
瞳孔一縮,朱朱抓著於媽**手臂坐起來,四目相對,盯著看了好一會朱朱才道“確信沒有猜錯?”
“四姑娘以為於媽媽是說這些話的人嗎?當年給柳姨娘診治的人是另外一位郎中,當年柳姨娘生病,藥方子還在於媽媽手裡,這幾天悄悄的問了郎中,他說這藥方子不對勁,於媽媽問有什麼不對勁,郎中皺眉就再也不肯說。”於媽媽把發皺泛黃的藥方子放在朱朱手裡,朱朱看了看鬼畫符一樣的藥方子,字跡都辨別不出那個郎中怎麼會知道有問題。
“給他些銀子,總能讓他開口。”朱朱看著藥房子,皺眉,卻見於媽媽搖頭“給的太少了,這樣的郎中是見慣了大院裡的鬥爭的,給少了不願開口。”
“不是。郎中說這些事不能說。還說他什麼都不知道。”於媽媽把身上的錢都拿出來了,還是撬不開他的嘴“郎中還說,這些事不想惹大了,就不要再問,免得被夫人知道了。於媽媽才覺得奇怪,覺得事情可疑,當年柳姨娘的病是越吃藥月越嚴重,一天天消瘦下去。當時於媽媽就說藥有問題,柳姨娘說是她福薄,連累了公子姑娘,最後沒幾天就去了。”眼眶隱隱泛著淚花,於媽媽別開臉不再多說。
“如此,是應該查一查。反正這個後院現在熱鬧著,根本沒人留意我們這一邊,於媽媽小心些不被發現就好。不過,這個郎中就不要再問了,免得生了事端。”朱朱對著光亮的地方看了看鬼畫符的字跡,隱隱有些不安。
於媽媽點點頭,遲疑道“花瓶的事呢?”
“花瓶的事先擱一擱,周媽媽死了,線索也就斷了,況且,那天最知道情況的人就是我,連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別人又怎麼會知道,或許真正的兇手會知道。”想著那天的事,朱朱覺得頭疼,她到底錯過了什麼才會造成現在的死結,她說要找出兇手並不是說笑。
於媽媽贊同的點點頭,見朱朱冒著冷汗,面色蒼白,不又擔心道“四姑娘哪不舒服了?”伸手探著她的額頭,一片冰涼。
“沒事,郎中不是看過了氣虛血虧,沒什麼大礙,好好養著就好了。”揉著肚子減輕痛苦,朱朱躺在床上閉了閉眼。
“哎,都怪那些貪吃的老鼠,不把那個偷吃了,熬了湯給四姑娘喝了也就不會虛著了。”於媽媽想著被她藏起來的老山參,就覺得氣憤,恨不得挖老鼠洞都得把老山參追回來。
朱朱知道於媽**意思,笑了笑說道“說不定養了這麼些年,還是受不住那個大補,流鼻血的話又要折騰人了。”說著撲哧一聲笑了笑了出來。
於媽媽看著笑呵呵的人,目光一黯“要是柳姨娘看見四姑娘長成標緻的大姑娘了,一定會高興的。”
笑意一頓,朱朱看著的於媽媽笑了笑“難道於媽媽就不高興?”
“怎麼會,於媽媽當然開心了。”撫著朱朱的頭,輕輕嘆了口氣“四姑娘這樣的好樣貌,難怪招人妒忌,於媽媽看著也歡喜,難怪五姑娘不高興。四姑娘以後避著點,李姨娘這些年可又得意起來了。”李姨娘今年又生了一個兒子,得意也是正常的。這點朱朱明白。
對於自己的樣貌,朱朱覺得沒多少變化,還是一張臉,鼻子眼睛嘴巴什麼的,又沒有長出三頭六臂的,怎麼說也只是一個十一歲的小姑娘,沒想到就不招人喜歡了,說到底還是唐月珊心胸狹窄,容不下人。
再加上朱朱一味的忍讓,唐繼明要鄉試考試了,朱朱答應過的,不能冒頭,只要安安分分的過日子就好,可是坐以待斃她做不到,總想著做些什麼,才會讓於媽媽打聽打聽花瓶一事,兩年多來一點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