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如此嬌媚的小女兒嬌羞之態,又何曾為誰露出這樣的嬌媚之態?
況且,那位未來姑爺的心思,她想,沒有人不會喜歡她家姑娘的,他自然也不例外,以前是因為兩家家境懸殊暖雪才會處處防著,如今想想,倒是她多心了。不過誰又會想到會有這樣美好的姻緣呢
暖雪不再追問,慌亂的心漸漸平靜下來,臉上的熱度也消失了不少,朱朱在她對面坐下,拿起被她丟開的繡活道“哥哥他怎麼了?”
暖雪見她面露關切之色,連忙安慰道“相公他今日出門會友去了,聽說是同窗好友的聚會,今日不在府上。”
朱朱點了點頭“是誰邀請的?”朱朱有些擔心,他的同窗多了去了。
“好像是吳公子,就是那位晉城的吳公子。郡主放心,相公已經想得很明白了,只是出去會友而已。”暖雪知道朱朱擔心唐繼明會對落榜一事有所觸動傷感,未免讓她擔心連忙安慰道“相公說現在這樣的日子也不錯,不一定非要考取功名。”
“哥哥能夠這樣想也就放心了。”只怕他是不想她們擔心才會如此,若說追逐了十幾年的功名就這樣說沒了就沒了,任誰也不會那麼輕易放下,不過事情如此,不認命又如何,他出去會友也沒什麼事,畢竟他有自己的打算,朱朱知道,有些事是她多慮了。
暖雪的肚子還未顯懷,朱朱知道她如今有了午休的習慣,便讓人在她的房內放了一張席榻,撲上柔軟的被褥讓她在這裡午休,朱朱則和其他的姐妹們坐在大廳裡繡花低聲說話。
朱朱有時也會午休,唐月珊她們自然也是要的,朱朱這裡的房間還算不小,能夠擺上七八張竹榻,她們困了就可以去裡面休息一下,用屏風隔開就好了,特別夏至那幾天,熱得不行,就連姨娘們也過來她這邊避暑,乘涼。場面壯觀得讓朱朱以為她這個院子是收容所。不得不感嘆那幾桶冰是不是放錯了。
朱朱正睡著,突然聽見耳邊咕咕的聲音,手背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的啄著,讓她不能安心入睡,悠悠醒來順著手背看去,一隻白色的鴿子停在她手背上,粉色的嘴啄著她的手,感覺到動靜,偏偏頭提溜著眼睛望了她一會,隨即又偏回頭啄著朱朱粉色的指甲,像是發現了感興趣的東西。
信鴿可不是隨處可見的,況且這隻信鴿並不是朱朱第一次見到,朱朱一眼就看出來它是衛暮陽經常帶在身邊的那隻信鴿,心裡嘀咕它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又不禁冒出一個想法,莫不是是他傳來了書信?
這樣想著,一把抓住了信鴿在它的爪子上找出了一個竹筒,裡面塞著信紙。朱朱感覺心在歡快的跳著,起身顧不得穿鞋,把信鴿放回掛在窗外的籠子裡關好,左右張望沒人留意才開啟,細小的紙張上蒼勁的書寫著“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朱朱一愣,臉騰的一下便泛紅,心也吐吐的跳著,為他這深刻直白的話語,他在想她,就如同他的身影在她心中揮之不去一般,下意思的撫摸著雙唇,柔軟的觸感,彷彿那個綿長緊張的吻,朱朱覺得心裡甜蜜的能夠見她膩死。
朱朱把紙條看了又看,撫了又撫,就是捨不得放下,突然有一種恨不得馬上出現在他面前的感覺,見她坐立不安的在房內走了幾圈。
睡著的暖雪似乎被吵醒了,揉著眼睛做起來看著一臉甜蜜為難的人,耳邊似乎有鴿子咕咕的聲音,暖雪好奇道“難道江城那邊來信了,讓郡主這樣激動是不是又做了一件大買賣?”
聽見暖雪的聲音,朱朱偏頭看過來,笑眯眯走到她身邊“你醒了?”想起她問得話,笑著搖搖頭道“不是江城的訊息。”邊說眼睛提溜的轉動著,似想到了什麼,起身朝梳妝檯走去,翻箱倒櫃的從抽屜裡翻出一個精美的錦盒,把裡面的珠釵都倒了出來,用手絹把錦盒擦拭乾淨。
暖雪看她那樣粗魯的對待珍貴的珠寶,連連搖頭真是怪人,誰不是對珠釵玉石愛不釋手,她卻一點都不愛惜,竟然就那樣亂丟亂倒的。不過暖雪好奇她找了一大通要一個盒子做什麼?
朱朱把錦盒擦乾淨後從懷裡取出一個小紙條出來,抿著嘴看了又看,神情柔美,笑容恬淡,如玉的面容似蒙上了一層星光,如晨曦自海平面升起在波光粼粼的海面泛起的光芒。暖雪看得痴了,這樣柔和的輪廓,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頓時明瞭能夠讓她如此重視的可不是區區的一張紙條,而是送紙條的人的心。暖雪大概猜到被關在窗外地鴿子是來自何處。
聽見聲音的紅雲進來,朱朱讓她收拾一下梳妝檯,又讓暖雪再睡一會就出去了,暖雪想著她應該是去了外面的書房。便沒有跟上去。好一會見朱朱還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