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覺並不好受。
幾個雲梯縱,飛踏的距離長得超乎我的想象,我終於意識到他內功的深厚,便更加意識到我鹹魚翻身的希望簡直可以說的上是痴心妄想……
這山谷果然很深,以輕寒這樣驚人的速度都要用半柱香的時間才上得了崖頂。我抬頭看向他的表情,這才明白他一直是憋了一股真氣,一旦呼吸或者和我說話,這股氣就會卸掉,而我和他就得再落一次懸崖。但是輕寒就是輕寒,當我們穩穩站在崖頂的時候,我已經嚇得雙唇泛白,而他卻一臉雲淡風輕,彷彿剛才真的是和我散步回來。的
“媽的!你要帶我上來為什麼不先讓我準備!嚇死我了!”我對他橫眉怒視,我的小心肝兒啊,都快從嗓子眼裡面跳出來了!
“帶你上來只是我一時衝動,等到你左準備右準備,也許我會說我不想帶你上來了。”他按住我想要把他痛扁一頓的姿勢,不緊不慢地說。
“尊主——”冰落朝我們飛奔而來,跑到離我們一丈遠的地方,撲通一下子跪了下來,“屬下拜見尊主!”
我看著冰落,不由得百感交集,就是這樣一個女子,一年半以來在山崖上等待,萬一我們不上來,她就會在這裡一直等下去,直到青春流逝,歲月不再。
“冰落!你快起來!”還沒等輕寒發話,我便伸手將他扶起,“你在我面前下跪,豈不是要折我的壽?”
“只要能等到尊主回來,冰落就算跪上一輩子也無怨無悔!”冰落抬起眼來,儘管臉上依舊沒有絲毫表情,但是她淚光閃爍的雙眼已經透露了一切。
輕寒沒有說話,只是走到她的身前,手掌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在其中看到了不易說出口的感激與信任。
冰落向我們細緻地說了說最近九重天的情況,當我著急地問她蝶衣怎麼樣了,她緩緩告訴我說那天蝶衣被洛華一掌擦過臉頰,疼得她幾天沒有吃下東西。
我呆了呆問:“就這樣的小傷?”
“是啊,屬下本來不打算寫入信中的,但是蝶衣一定要我寫,我就寫進去了。”
“啊……”我頓時滿臉黑線。
輕寒靜靜地等待我和冰落說完話,便吩咐冰落去準備馬車,儘快趕回九重天。我拉住輕寒,提醒他說:“記得我們和女神農的約定,現在你內功恢復了,應該替她的夫君打通經脈。”
輕寒笑了笑道:“你就不怕我為他貫通經脈時,萬一沒有成功內息反嗜,氣血逆流而死?”
“我怕……我怎麼不怕?”我低下頭,“但是你受傷差點死掉的時候,我的心有多痛……這讓我很理解女神農……”
他將我攬入懷中,拍了拍我的背,近乎寵溺的安慰。
那天,當我們再次敲響藥廬的木門時,女神農眼中的驚訝讓我有些小小的得意。
輕寒調整內息之後,就提女神農的丈夫貫通了經脈,然後由於內力大損,便在女神農的藥蘆中休息了半個月。
臨走時,女神農送給我一個瓷瓶,“蠶豆,這顆藥丸本是在我丈夫危機時刻給他吊命用的,但是沒想到輕寒真能為他再續經脈。我女神農是個恩怨分明之人,不會平白受人大恩……這顆藥丸是解毒療傷的聖品,望你好好儲存,以備不時之需。”
我本來想要拒絕,畢竟我只是履行自己的諾言,但一轉念行走江湖多有變數,不要白不要,於是連連道謝之後還是將這個小瓷瓶揣入懷中。
離去的馬車上,我回頭看女神農扶著她大病初癒的丈夫緩緩走回廬中,不由得感嘆:“真是隻羨鴛鴦不羨仙……”
輕寒問我:“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啊?是不是又有什麼故事?”
我笑了笑,“等我們白頭到老了,就是這句話的意思啦!”
一下山,我便衝進一個小酒館裡,把我在山谷中一直肖想的菜名全部一股腦報了出來:“小二,給我上翡翠三絲、雙珠拱月、珍珠點白玉……”
唸到一半,小二便插話道:“大爺,咱們這兒只是個小酒館兒,聽都沒有聽過您說的那些菜名……”
這時候,輕寒走了進來,嘴上噙著笑意:“那就給他上些肉菜,什麼紅燒豬蹄之類的。”
小二一回頭,望見輕寒的模樣,不由得張大了嘴,驚為天人的樣子讓人有些小小地不開心,我用力搖了搖那小二道:“看什麼看啊!上菜!上菜!”
那小二戀戀不捨轉過頭來問:“那爺就給您上個紅燜羊肉、紅燜豬蹄、再來個清蒸魚如何?”
我一聽見清蒸魚差點沒有吐出來:“不要魚!給我換個牛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