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起彼伏的嘶啞叫喊瀰漫於利州城樓上的天空。
下方的望天涯兵將們,滿臉血汙,不斷的在這雪風中往來奔命。
梵天閣的兵馬從城牆下衝上來。
後備軍需幾乎耗盡的駐守兵將,等不及後備軍需的運輸到,幾乎是合上身撲上去擊打。
特殊鬥氣凝結的火箭已經用完了,只剩下以木材焚燒的火油。
城牆上,望天涯兵馬沒有了火箭,就拿這火油望下澆,朝城牆下往上爬的敵軍們身上倒。
同時,拖起木材就朝下面扔。
沒有鬥氣火箭,這原始的材料也一樣。
粘了火的油,只要是人,就不可能不怕。
火油燃燒,冰冷的冰雪中那麼耀眼,又那麼的慘烈。
南面火焰飛舞,北面卻寒冰飛揚。
火油只夠南面城池用,北面卻是不夠支撐他們用了。
沒有火油,沒有鬥氣,那還有水,還有利州臣民一桶一桶抬上來的冰水,那條護城河中的水。
寒慄的寒冬臘月時節,在負責鎮守利州城的幾十萬兵馬身後。
利州的平民百姓們,自願著,蜂擁著,在這寒冬裡,砸開那已經冰封的河流,老弱病殘青壯年們一桶一桶的抬著,支援守城的兵士。
對付其他人,他們可以躲在身後。
但是對付梵天閣,他們就是豁出去老命,
第5卷 絕殺之招4
他們也要衝上前來,他們也要支援。
因為,利州剩下來的軍民們,沒有誰能夠忘記。
就是這帝梵天,就是這梵天閣主,用毒幾乎毒殺了他們一城的人,一城的人啊。
那麼多的兄弟姐妹,那麼多的父母親人,在那次疫病中喪生。
這一切都是因為帝梵天,都是他。
而現在,他還敢逼上門來。
打,就是他們這些平頭百姓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會,也要打,把帝梵天,把梵天閣,往死裡打。
一桶一桶的冰水從北面牆頭上倒下去。
那冰寒的水在這寒冬臘月中,經那北風一吹,幾乎在倒下去的半空中就凝固了起來。
頓時,下方攻上來的敵軍們,瞬間被凍在半空中。
城牆上的兵民們,立刻揚起木桶就砸了下去。
沒有了耐以稱雄的鬥氣,沒有了累的要死根本無法在衝鋒和防禦的魔獸,最古老的辦法。
誰說不能成為一種武器。
“啊……”
“殺啊。”
震耳欲聾的慘叫聲中,夾雜著無比仇恨的喊殺聲,那戾氣幾乎直衝這半邊天際。
殺紅了眼,也血紅了地。
“君王,我們的後備軍需不夠了,京都調來的後備軍需,一時半會還到不了。”
站在高高的城樓上,燕飛血紅了眼,狠狠的擦了一把臉上的血跡,朝雲弒天沉聲道。
一頭銀髮飛揚,一身黑金長袍垂地。
沒有任何特意的著裝,卻把那冷殺和赫赫威懾施放與天地。
雲弒天站在城樓上,冷冷的注視著四方的戰況。
聞言還沒開口,那一旁衝過來,正為兵將們幫忙的一少年,突然扭頭大聲的道:“君王,需要什麼,我馬上讓大家拿出來。
君王,快說,我們有的沒話說,我們沒有的,就是掘地三尺,我們也把它弄出來。”
“對,對,沒話說。”
“君王和君城主救了我們的命,我們絕無二話。”
第5卷 絕殺之招5
少年的話音才一落,立刻身旁幾個普通臣民也都高聲附和了起來。
“對,需要什麼,我們去拿,沒有君王和君城主就沒有我們現在,大家跟他們拼了。”
聲隨風動,遠遠飄出,立時無數的人此起彼伏的高聲呼應。
寒風獵獵飛舞,此一刻,整個利州城卻一片火熱。
君城主?那說的是君落羽,只暫代了幾天城主之位的君落羽。
燕飛聽在耳裡,怒在臉上,卻動在心裡。
她君落羽對不起他們君王,對不起他們望天涯,但是卻對得起這一方的軍民,這……
“君王,這……”
雲弒天低頭看了一眼四方的臣民,臉上依舊冰冷而無表情,只是那眼卻光華流動,暖卻心扉。
緩緩的抬手,雲弒天朝著燕飛一揮手。
燕飛立刻躬身應下,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