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或期待的看向吧檯前的絡腮鬍。
絡腮鬍也感受到了不對,剛要開口,面前專心擦拭酒具的少年抬起了頭。
敢在凜冬季離開營地討飯吃,沒有誰是善類,作為這隊拾獸者老大的絡腮鬍,在看到少年黑色眼眸的瞬間便感受到了危險,直接從腰裡掏出一把左輪手槍——“砰!”
長長的血霧自後腦勺噴出,絡腮鬍溫熱的血漿灑在了最近酒桌客人的臉上。
“哇喔!”
“林老闆牛逼!”
“哈哈哈哈,又一條不知死活的外來狗!”
“絕了啊,一點眼力見沒有,居然敢在林老闆面前自稱爺爺,還特麼掏槍,真是找死。”
“就是,他不掏槍最多也就被打一頓扔出去,現在,嘖嘖嘖~”
酒吧內,絡腮鬍持握左輪的手被少年抓著,手腕被整個扭曲對準自己,扣動扳機的手指更是直接被少年按下。
在他掏槍的瞬間,林鯨落就握住了他的手,用能力者的力量強行擰轉他的手腕,讓他朝自己的臉開槍。
吧檯前,厚重的屍體在無數酒客妓女們的歡呼和嘲笑聲中倒下,身穿西服的林鯨落也面無表情的掏出一塊抹布,擦拭吧檯上的血跡。
絡腮鬍死了,他的拾獸者隊友們彷彿一群嗅到血腥味的鬣狗,迅速上前將他的衣服和揹包脫下,一邊脫一邊對周圍的酒客笑說他不懂事,這些東西回頭帶回去給他家人。
酒吧內的人也都隨意笑笑,大夥兒心知肚明。
還帶給家人,不就是分了私吞嘛,真是又當婊子又立牌坊。
不過酒吧裡的人也沒管,更不會搶奪絡腮鬍身上的東西。
這個外來人出言不遜,還先掏槍,殺了也就殺了,咎由自取,但自己可不能搶奪外來人的物資,不然青巖以後在這一代的營地中名聲就臭了,這對大家都不好,以後去其他營地借宿什麼的也容易被宰。
很快,絡腮鬍的衣褲物資就被剝的一點不剩,變成一坨白皮豬似的肥肉躺在地上。
“老闆,您看要不把他鋸了,放您店的汽油桶裡,給您當柴火燒?您開店也不容易,他身上肥膘多,能燒好一陣。”
一名臉上滿是凍瘡的拾獸者對林鯨落笑道,笑容中滿是諂媚。
在場的酒客們聽到這男人的話,紛紛露出嫌棄厭惡的眼神。
雖然荒野上人命不值錢,凜冬季也確實有不少人拿人的屍體替代柴火燃燒取暖,但這麼明目張膽出賣自己大哥的,確實也是少見。
不過也正常,在荒野上,拾獸者的名聲從來都不好聽,他們在生死邊緣遊走,毫無廉恥信用可言,彷彿禿鷲一樣,即便是常見的內部廝殺,其變態殘忍的程度也會經常讓普通荒野人避而遠之。
何況……萬一他們把林老闆哄高興了,林老闆給他們的酒水打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