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俞俞還是不肯說,直到季塵埃問了好幾聲後,她才道:“周堯勤,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嗚嗚嗚,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季塵埃道:“你別急,慢慢說,到底怎麼了?”
魯俞俞哽咽道:“我哥快死了,他受了好重的傷……”
季塵埃道:“你現在在哪?別急,先給醫院打急救電話好麼?”
魯俞俞哇的一聲哭的更慘了,她道:“不能給醫院打電話,他受的是槍傷,如果被警察發現了,是會被關起來的。”
季塵埃聞言,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也能從中聽出嚴重性了,他道:“你別慌,你現在在哪裡,他受的是外傷麼?我去買一些醫療用品,再過來看看你?”
魯俞俞結結巴巴的說了地址,她道:“周堯勤,謝謝你……”
季塵埃說了沒事,又把睡衣換成了常服,然後和王之秀打了個招呼說要出去。
王之秀看著時間那麼晚了,問道:“小勤,這麼晚了你這是要去哪裡啊?”
季塵埃說同學家出了點事,他去看看。
王之秀道:“出什麼事了?嚴不嚴重?”
季塵埃說是個同學和家人吵架了,這會兒正在網咖,他過去勸勸就回來。
王之秀聞言還是有些擔心,叮囑了季塵埃好幾句,說不行就把人帶回來,在外面過夜不安全。
見季塵埃一一應下後,王之秀就沒再說什麼。
這麼晚,賣藥的地方都關門了,好在季塵埃的家裡還有酒精和紗布,他又帶了把剪刀,這才出門打了計程車。
魯俞俞說她現在在一個小區裡面,她哥的情況非常不妙,但她又不敢報警,甚至也不敢告訴家裡人。
至於魯俞俞為什麼這麼害怕,季塵埃猜測可能不止是槍擊那麼簡單的事。
到了小區,季塵埃下車之後給魯俞俞打了個電話,說自己到樓下了。
沒隔一會兒,魯俞俞就下來給季塵埃開了門,她的臉上滿是慌張,甚至於眼眶裡還含著淚水。
季塵埃道:“別怕,帶我上去看看。”
魯俞俞嗯了一聲,兩人進了電梯,直接去了十二樓。
進屋之後,季塵埃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他一眼便看見客廳的地板上滿是血跡,而再往裡面走進去些,就能看見臉上慘白的魯湘明。
似乎是腹部中槍了,魯湘明的臉色慘白,整個人也陷入了半昏迷狀態。
季塵埃也沒問為什麼,而是直接上前,準備給魯湘明處理傷口。
魯俞俞還是怕的渾身發抖,她小聲道:“周堯勤,我們該怎麼辦,哥哥說不要去醫院……也不要報警……”
季塵埃低頭看著魯湘明,心想不要報警也不要去醫院,那只有等死了。當然,他也不能把這話給魯俞俞說,他把魯湘明捂著傷口的手移開,然後道:“魯俞俞,把酒精和繃帶拿過來。”
魯俞俞把季塵埃說的的遞到了季塵埃的手上。
季塵埃檢查了魯湘明的傷口,發現萬幸的是子/彈沒有留在他的身體裡,而是直接穿透了腹部,不然季塵埃如果還需要把子彈取出來,他可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給傷口消了毒,看清楚了那個猙獰的大洞,季塵埃問了句小七:“他生命特徵怎麼樣?”
小七道:“不大好,如果不去醫院的話恐怕撐不過今天晚上。”
季塵埃道:“使用初級治癒之後,他的傷口會直接復原麼?”
小七道:“按照理論是這樣的……不過他這個傷口比較嚴重,可能恢復的相對較慢,但和一般人的傷口復原速度比起來,也是非常的快了。”
季塵埃低頭看著奄奄一息的魯湘明,微微皺起了眉頭,他道:“魯俞俞,你能告訴我,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麼?”
季塵埃處理傷口的時候,魯俞俞一直坐在旁邊的地上,眼神黯淡的看著自己的哥哥,她聽到季塵埃的問題,片刻後,才啞聲道:“在我上初中的時候,哥哥消失了一段時間。”
魯湘明比魯俞俞大七歲,魯俞俞十二歲的時候,魯湘明就已經十九了,而直到去年,魯湘明都沒有訊息。
整整五年,魯湘明作為家中長子,沒和家人有任何的聯絡,魯俞俞對魯湘明的記憶,也停留在了自己有一個非常疼她的,已經開始當警察的哥哥。
魯俞俞道:“我一直不知道他是去幹嘛了,爸爸也不肯告訴我,但是我知道他肯定不是去當警察了。”
說道這裡,魯俞俞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