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時候,”肖伯平靜地回答:“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就不錯了,顧得上其他人嗎。”
“老傢伙,跟著你果然沒錯”穆沙木笑了笑,走近幾步,用槍抵住鬼王的腦袋,對肖伯說:“你先上艇。”
“用不著這樣,穆沙木”肖伯倒是不慌不忙:“救生艇不在乎多你一個人,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命中註定。”
一陣風吹過,幾人注意到,霧中出現了一個黑影,隨即,傳來了槍聲和慘叫。
“抵抗是沒用的……你們都是……血的祭品……”黑影說完這句話,轉身離去,它的身後,留下了死相慘不忍睹的幾人的屍體。
☆、103槍無用
“是你”卡羅跑了很久不見出口;卻遇上了古斯曼。
古斯曼顯然很焦慮:“你看到瑪雅沒有?”
卡羅:“沒有。”
古斯曼:“從餐廳出來後就沒看到她;跑哪裡去了?”
“她不在你很擔心?”卡羅:“我聽說,你近幾年生意越做越大,逢凶化吉全靠身邊有一個能預言未來的神人;難不成是她?她的預測能準到什麼程度?”
“純屬謠言,毫無根據”古斯曼果斷地否認;可是他的內心比誰都清楚;卡羅說中了,瑪雅並非他的女兒,而是四年前救了他的人。
那是在一個雨下不停、潮溼陰暗的夜晚,他被仇家追殺;躲進貧民窟。在狹窄雜亂的小路中穿行;滿身是傷;終於,他支援不住,倒在一個角落裡。
對方蓄謀已久,出動了幾百人,非要置他於死地,聽到遠處傳來的嘈雜聲時他覺得自己真的走投無路了。他咬了咬牙,想站起來,可是雙腳已經不聽使喚。
就在此時,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黑圓卻空洞的眼睛,可愛卻毫無表情的臉頰,捲曲的頭髮,瘦小的身軀,襤褸的裙子——她就是瑪雅。
和他對視了一會兒之後,小女孩從旁邊的垃圾堆裡拖出一張破爛的毛毯,毛毯髒得看不出原本的花紋,上面佈滿了各種汙跡,甚至散發出陣陣臭味。
然後,瑪雅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她將毛毯蓋在了古斯曼的身上。
更讓古斯曼驚訝的是,那一瞬間他竟然沒有拒絕又破又臭的毛毯,甚至沒有做任何動作,任由瑪雅用毛毯將他從頭到腳遮蓋了起來。整個過程,短短數秒,瑪雅沒有說一句話,但是古斯曼不可思議地覺得自己能明白她的意思。
後來回想確實荒唐,可是事情就是如此不可思議。古斯曼靠著一張破毛毯躲過了仇家幾百人的追殺。無數次持刀槍的仇家從他跟前經過,卻都無視了僅靠薄薄毛毯裹身的他,是把他當成了流浪者或是貧民嗎?不可能,他們不是瞎子。
躲過大劫的古斯曼,沒忘了把小恩人瑪雅拐帶走,之後,發生了很多事情,讓他相信瑪雅是上天賜給他的幸運物,所以他現在走到哪裡都要帶著她。
龍微雨不在駕駛室,瓦爾德和莫爾達索夫分頭找了起來,很快,瓦爾德發現不對勁了,走到兩腳抽筋,都像在原地打轉。
瓦爾德漫無目的地走著,走著走著,隱約聽到某處傳來微弱的聲響。他循著聲音來到一個房間前,壯著膽子推開房門進去,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他看到了誰?竟然是登船第二天就失蹤至今、所有人都以為被精靈拐走、生存機率渺茫的莫利納!沒錯,是莫利納教授本人!
令瓦爾德意外的是莫利納並沒有被綁起來或是囚禁的跡象,他看上去完全可以自由活動。房間凌亂,桌子上的紙張散落一地。
莫利納精神有點恍惚,看到他的時候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你是從哪裡進來的?晴川和他的手下呢?你有遇到他們嗎?”
“晴川?是他把你關在這裡的?”瓦爾德反問道:“我們第二天就找遍了整艘船,沒有漏掉哪個房間。你的手腳沒有被綁,為什麼不逃?”
“我不記得逃過多少次了,但總是繞了一大圈之後又回到這個房間”莫利納回答:“我用盡了各種辦法,都沒有成功。”
正說著,一個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門口,不是別人,正是日本人晴川手下的藝妓,面白唇紅,宛如木偶。
“想獨佔天堂2,晴川的膽子真大”瓦爾德對莫利納說:“可惜,憑他的本事,根本是無稽之談。我們走吧,教授。”
果不其然,藝妓攔住了他們的去路:“瓦爾德先生可以離開,莫利納教授必須留下。”
“什麼?你在跟誰說話呢?”瓦爾德問:“你知道自己的立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