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上前摸了一下小傢伙屁股,“三娃,別玩了,跟哥洗洗手,一會你二哥回來了。”他想著得上集上給三娃買兩條死襠褲,開襠褲再穿有點涼了。
小傢伙聽到這個,笑呵呵的站起來,“二哥回來吃飯飯。”
“怎麼餓了?”玉溪摸了摸小傢伙肚子,是有點癟了。帶著他洗洗手。又洗了個小一點的西紅柿,圍上圍嘴,讓他拿著吃。
昨天蒸的饅頭做主食,又做了個亂燉,裡面放了肉片,土豆豆角茄子西紅柿,大鍋燉的爛爛的,都是三叔家地裡長的,連湯帶菜的,味道特別好,之前在京城吃菜總覺著差點什麼,菜的味道沒有自家種的香。洗了黃瓜生菜大蔥,沾著家裡大醬生吃,從小吃習慣了一天不吃好像差點啥。
簡簡單單的做好午飯,就聽見狗叫,接著就看到二娃進來了。滿腦門的汗。
“咋回來這麼快?”
二娃從缸裡舀了一舀子水喝了才說“我跑回來的。”
“跑啥,滿腦門的汗。”
“他們看熱鬧去了。都跑著回來的,我沒去,就先回家了。”
“什麼熱鬧?”
“聽說西屋大爺家的小孫子中邪了。正鬧著呢。大家都去看熱鬧了。”
“是嗎?”
“狗子跟我說,西屋大爺帶著那小子去龍頭山給太爺燒紙,結果回來就中邪了,都三天了。今天鬧得厲害,我們一進村子就聽他們家吵吵聲。”
“他們家不是總吵嗎,沒什麼新鮮的了。”玉溪倒是想起來了前兩天可不是太爺去世的日子。因為玉溪爺爺跟西屋大爺關係不怎麼好,所以玉溪家從來不挑這日子去燒紙,一般都是清明或者過節才去。現在玉溪長輩都去世了,他也想不起來了。
“哥你說真有鬼嗎?”
“瞎說什麼,那有的事。”
“那他們家孫子咋那樣呢,好像瘋了一樣。我老遠都聽到他叫喚了”要不是怕他哥著急他也去看了。
“誰知道呢,可能有啥病吧。”玉溪沒放在心上。他對西屋大爺那邊人印象不是很好。
玉溪的太爺爺有四個兒子,早些年,老大老二結婚後沒多久,老太爺就沒了,老大就張羅著分家,那時候三爺還有老四玉溪他爺爺都沒成家呢。老太奶實在沒辦法了,只能依著兒子分了。老太爺在世的時候給幾個孩子蓋了房,他們住的老房子是準備給老大老二的,新蓋的給老三老四。他想著將來跟大兒子過。要是條件好點,就把老房子重蓋。哪想到他一死,老大就張羅著分家。這麼的倆成家的孩子就去新房。沒結婚的跟老太奶住一起。
老大的媳婦是個愛鬧騰的,加上老二家的孩子多,在一處矛盾不斷,最後老二乾脆自己蓋房搬了出去,老大還想把老二那間房佔了,老實人也有生氣的時候,老二乾脆把自己家那邊給拆了,反正是我的,我愛怎麼怎麼地,你管不著。就因為這事,兩邊打的不可開交。後來多少年都不來往。
這個二爺爺就是三叔的爹。後來三爺爺成了村長,四爺爺就是玉溪的爺爺。也因為之前分家的事,大爺爺跟其他幾個爺爺關係不好,他們家當初的新房在老房的西邊,所以孩子們都稱呼他西屋大爺(爺,這裡是二聲,爺爺的意思,東北管父親的哥哥叫大爺這個是一聲,是大伯的意思。)而原本應該他住的老屋現在三爺爺住著。現在想想當初他爭來爭去也沒撈到什麼好處。
家有賢妻才能家和萬事興,玉溪覺著大爺爺這個人還是可以的,只是他的老婆不怎麼樣。那老太太可事了,當初他爸媽去世,想算計玉溪的就有她一個,跳的最歡的就是她那閨女兒子。所以玉溪對他們家那是敬而遠之,永遠不往來才好。
下午玉溪整理菜園子,苞米黃豆都快熟了,今年黃豆跟苞米套種的,去了留著明年下醬的,自己吃的,剩下的玉溪都準備榨油。榨油剩下的豆餅,還能給羊吃。不過這也不夠,他還準備去買點豆餅,母羊產奶還有小羊都需要營養。
正想著,聽到大門響,一看三嬸挎著一個籃子進院了。
“三嬸。”玉溪從地裡走了出來。
“我給你們帶了點苞米過來。”
“怎麼早苞米下來了?”
“嗯,是你三叔特意弄得粘苞米。味可甜了。”
玉溪接過來,一看,“好像比咱們往日種的棒小了點。”
“嗯,這是外面幾趟的,先摘了嚐嚐。聽說城裡人願意吃這樣的,等明個摘了賣城裡去。”
玉溪點點頭“我記著從京城的時候看到有人在大街上賣熟苞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