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
玉溪一聽果然如此,“那人是個混子,別將來在找你們麻煩。”
“沒啥,我們倆給他扣了個麻袋,大事沒有,最多鼻青臉腫的,誰讓他欺負你和二娃。”
玉溪心中有些陰霾卻沒表現出來,只是笑著勸著兩人以後不要再找他麻煩。
送走了哥倆,玉溪心裡有些不安,劉二這個人是個混子,偷雞摸狗打架鬧事,十里八村都有名,他父母去世的早,哥嫂對他又不待見,就這麼到處混,前些年他把他們村一姑娘禍害了,還逼著人家姑娘嫁給他,頭兩年還好,有老丈人一家養著,也算安分,後來他又不老實調戲人家寡婦,讓人逮著了。把老丈人氣死了。對著媳婦也是拳打腳踢的。這人就是個橫行霸道的主,沒誰敢惹。
那天二娃買了糖葫蘆,往回跑,就因為不小心把他撞了,糖葫蘆沾到他身上,就遭到他拳打腳踢。可見這人無賴到一定程度了。
這兩天一摸到自己疼痛的肋骨,他就恨得不行。只要想到他晚去一會,二娃的肋骨可能就要被踢折了。那天六叔他們把他們哥倆送回家,二娃哼哼了半宿。現在肚皮上一大片青紫。一想到二娃的傷,他就恨的不行。今天大柱和二胖說把劉二又打了一頓,他心裡是解氣的。只是打蛇不死反受其害。這劉二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事是四叔找人說和的。
這事不管怎麼說,是劉二的不對,無論怎樣他不該那麼打二娃。後來玉溪動手,他也反擊了,只看玉溪身上的傷就知道了。
不過四叔他們還是請劉二吃了一頓飯,才把這事給了了。這也是為了玉溪哥倆著想,就怕劉二過後報復。只是可惜四叔不知道二胖和大柱今天給劉二套麻袋,又打了一頓。本來就沒打算放手的劉二更是把氣算到玉溪身上了。
劉二眉毛旁邊被玉溪一鐵鍬打出一道口子,縫了七針,身上劃了個口子,也縫了五針。看著挺嚴重的。其實對於從小打架打到大的劉二根本不算什麼,傷的還沒有玉溪重呢。只是這事讓他掉了臉面,尤其眉毛上這道口子,就是好了也是一條蜈蚣似的傷疤。好像提醒他,差點被一個小崽子給打死了。這口氣怎麼也咽不下的。
“哥你幹啥呢?”二娃打著哈欠,揉著眼睛走出東屋,看到自家大哥坐在門口磨著刀。突然眼睛一亮跑了過去,“哥,這是爸的匕首嗎?”
“嗯。”玉溪手上沒停,慢慢的磨著,磨的差不多了,拿著旁邊灶臺上乾布擦乾淨。用手指輕輕的撥動一下,感受那鋒利的硬度。
“哥讓我看看唄。”
“小心點,別劃手。”
二娃接過匕首,喜滋滋的看著“哥,你磨它做什麼,準備進山嗎?現在山路都瘋了,六叔都打不著獵物了。”
“哦沒什麼,磨了殺雞。”玉溪把磨刀石收起來。拿了洗臉盆從大鍋裡舀了水。“過來洗臉。”
二娃有點不捨的把匕首放到灶臺上。手伸到盆子裡,嘶,好熱。
“順便洗洗頭吧。乾乾淨淨的過年。”
“嗯。哥,咱們家也沒養雞,你從哪裡弄的活雞?”
“我拿兩隻野兔跟四嬸家換的。”
“切…她家最會賺便宜。”腦袋被熱水一燙呼這個舒服,不過心裡對四嬸怨念頗深。
“賺什麼便宜。人家那雞養了一年多不容易,咱們的兔子不是白撿的。”玉溪把匕首收進皮套裡,隨手別在腰上。
殺雞又怎麼需要匕首,家裡菜刀也是一樣,說不上來為什麼,這幾日總有種不好的預感,似乎要發生什麼事情。昨個半夜做了噩夢,天沒亮就把他爸留下來的匕首給拿了出來。
這匕首是他爺傳下來的。有他小臂那麼長,兩邊開刃,細看更像古時候的青銅劍。上面有一圈圈的暗紋。以前他爸總是拿這柄匕首收拾獵物,這許多時候沒用,表面被油脂糊住了。磨一磨依然鋒利,許是吃血多了,還帶著一股寒光。
哥倆洗乾淨了,玉溪做的早飯也好了。現在家裡吃的也不錯,玉溪熬了一鍋大米粥,裡邊放了些撕碎的滷牛肉,大白菜葉子切的細碎也放裡邊,粥熬的粘稠。這原是給三娃做的,他現在能吃的東西多,以前怕他不好消化,總是給他做雞蛋糕,細麵條,白粥,最近才加了些碎肉。羊奶每天還喝著,這段日子胖了不少,已經開始走路了,只不過天冷穿的衣服多,總是一走一腚墩。
鍋裡放了油,把緩了好一會的黃米糰子放鍋裡煎,軟和了用鏟子壓一壓,就成了小餅了。還有滷得入味雞蛋,自家做的醬茄子。一頓早飯吃的哥仨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