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默不作聲向來做壁上觀的江昊反而開口:“你們多慮了,我們是來投親的。”
“噢,”那人側了側身子,眉峰高挑漫不經心的打量江昊:“投什麼親?找哪位?”
江昊言簡意駭,“姓趙,做布匹生意。”
那人倒真的頓了一頓:“最近外鄉人很多,姓趙的生意人確實留意過。”沉吟半晌,忽然換了熱情嘴臉:“天色已晚,想必你們二人趕夜路也不方便,這時節即便是進了城,無論是找還是投店都麻煩。鄙人山莊就在不遠處,鄙姓孫,是朱家莊首富,二位若是不嫌棄,今晚不妨在莊上不住一夜,明早再去朱家集可好?朱家莊離朱家集不過二十里路,極近的腳程,明日我再為你們備上兩匹好馬,倒也方便。”
江凡與江昊對視一眼,江凡也變換似的換上副笑模樣:“只怕要討擾主人家了。”
“這也沒什麼,與人方便自己方便。”那孫姓員外攏了馬頭,果然是要帶他們回去。
那羊一聽說要與孫員外同行,愈加惶恐不安,四個蹄子不停的躁動。江凡把它抱在懷裡,上了車馬也不放手,那羊便漸漸安靜下來,只轉著雙大眼睛四處張望。
江凡記得青魂許過她是許了人家的,對方就是朱家莊首富,姓朱,可不姓什麼孫,朱家就算富貴散盡變成窮鬼也不應該是短短一二年的事。於是江凡向孫員外打聽莊上都有什麼人,孫員外自稱孫契天,“家中只有一個老母和幾位夫人。我母親一生良善,信佛吃長齋,最是樂善好施的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