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已經在車上堅持了整整兩晚,在堅持下去腰就別要了。
嶽錚搭帳篷,許松去車上拿睡袋,兩個睡袋放進帳篷中擠擠挨挨,但好歹比睡在車上強,都是大老爺們,誰也不會嫌地面硬。
鋪好睡袋,許松跟嶽錚打個招呼,自己找到路邊一處相對隱蔽的樹叢間方便,今天是出城第一天,車隊不過走了十幾公里路,後面的路還長得很,路況情況又不樂觀。說不定哪天遇到連車都過不去的地方,眾人恐怕就要步行前進……
微微出神地盯著面前這顆碗口粗細樹上的結疤出神,附近不知哪裡的草叢忽然傳出“嘩啦嘩啦”聲響,許松一驚,連忙提好褲子,一手抽出隨身帶著的軍用匕首,慢慢向後退。
“嘩啦、嘩啦……”樹叢又是一陣抖動,一個人罵罵咧咧從樹叢間鑽了出來:“什麼破蟲子,敢咬老子屁股……”
“……你在幹嘛?”
“誰?!”
那人向後一跳,擺出一副格鬥的準備架勢。
“怎麼了?!”不遠處一個握著衝鋒槍執勤的軍人高聲問道。
“沒事,是人。”
聽見許松應答,羅文安兩眼一翻:“可不是人麼?你見過我這麼帥的喪屍麼?”
許松乾笑兩聲:“等你變成那東西,不就能見著了?”
“嘿,說點兒好聽的,要不老子以後都不敢跟那些東西近身搏鬥了!”羅文安說完,歪頭看看許松,“噢,是你啊,嶽錚車上那個?”
“許松。”
“對對,許松。”羅文安的車比許松他們的車位還要靠前,兩人一路向回走著,路過那個執勤戰士時,小戰士還打量二人好幾眼,確認他們兩個一切正常才繼續站崗。
“你那哥們兒也是幹那個的?”羅文安指指小戰士。
許松想想,才道:“差不多吧……”嶽錚的情況應該算是半透明,畢竟他們和刑警隊的人一起行動,有腦子的都能看出來。
“身手不錯。”說著,有些羨慕地看向許松腰間那把軍用匕首,“傢伙也不錯。”說著,又問道,“你不是吧?”
“我是學生。”
“難怪,要不你們怎麼不坐軍車呢。”看許松的外表,自然知道他肯定不是軍人,如果他是異能者的話,自然也有資格做上軍用車,現在他們既然開著私家車,就說明許松應該是拖油瓶,蹭著上路的唄。
“你們呢?你和蘇……”
“妲己!”
雖然許松記不清那個姓蘇的人到底叫什麼,但對於羅文安理直氣壯普及自己朋友外號的行為還是感到無語,略過那人名字問道:“你們怎麼不坐軍用車?”
“嗐,就我們帶的那個,我女朋友。好歹處了幾年,她又沒什麼異能,現在這破爛世道我哪敢把她丟在y市自己走啊?帶著被,反正我們的車也不差。”羅文安說得很隨意。
雖然對於這人有些流裡流氣的說話方式不適應,但透過這兩天的接觸,倒很難對他生出惡感。
兩人走到嶽錚帳篷外,羅文安朝嶽錚笑道:“哥們兒,謝啦,有機會我們哥們好好謝你一回。”
“沒什麼。”正在整理碗筷的嶽錚朝他點點頭。
羅文安沒多說什麼,打過招呼就走了,許松一頭霧水地湊過去:“他又謝你什麼?”
嶽錚歪頭看他,火光微紅,照得人臉上散著淡淡的紅光:“有機會你就知道了。”
“切。”有些氣悶地翻個白眼,許松彎腰鑽進帳篷,隨便選了個睡袋鑽進去,愛說不說!
收拾完東西,嶽錚也鑽了進來:“我看過充電電池,今天一塊已經充滿了,咱們的手機正在車裡充電呢。”
“嗯,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呢。”出了市區,荒郊野外那裡還有什麼訊號?還不知自己哪輩子能再給老媽打一回電話?只希望b市機場那裡沒有那麼多活屍,更別下雞蛋大小的冰雹……不過好在機場大廳面積很大,那裡的人應該不會像y市一樣,連頂帳篷都沒有。
夜色深沉,遙遠的地方似乎傳來野狗的叫聲,車隊的大部分人睡得並不安穩,就連在加長車上,可以睡在高階地毯上的人們也一樣。
反倒是睡過幾天車座、硬石板的許松和嶽錚一覺到天明,連外面野狗野貓狂叫的聲音都沒能打擾兩人清夢。
許松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成一隻大蝦,身子弓著,屁股擠著帳篷,腦袋頂在嶽錚後心……這姿勢,幸虧帳篷比較結實,不然自己都可能睡到外面去。
“醒了?”嶽錚沒被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