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只是有個小小的要求請你幫忙而已,當然,我可以幫你搞到抑制海蘭嗜血的藥。」
男人懶洋洋地半陷在沙發上,一雙銀色的眸子看著息沉默把海蘭推進房。
「說,這次又要做些什麼?」息悶悶的說。要不是為了那藥,他才不要再幫這個男人做事。
「很簡單,只是替一個人輸入將要行動的方式而已。」
「人?我看是天使吧,是上次那個被限制思維的天使吧。你的孿生天使,路西法,對嗎?米迦勒。」帶著點點嘲諷,息不屑地看著黑衣的英俊男子。
「聰明。只是讓他代替我執行一個天使的處刑罷了。」沙發上的黑衣人正是熾天使米迦勒。
這些年來,他和息互相交易。他需要息的傀儡術,而息則需要他從天堂弄來的藥。
「只是這樣?」奇怪,這個狡猾殘酷的米迦勒何時叫過他做這樣低階的事?
「是的,來我的空間,我帶你見他。」米迦勒緩緩一笑,憑空劃出一個空間入口。
息跟隨米迦勒進入空間,開始依米迦納所說的為像木偶般的路西法輸入設定好的行動。
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米迦勒心中變得從來沒有的冷靜。
「息…」
「什麼?」
「…沒有…」
把手中的藥交給息後,米迦勒轉身毫無猶豫地進入劃出的空間離去。
「…」剛才他叫他輸入的內容…讓他感覺到有點不祥。
特別是他轉身離去的一剎那,他有一種預感…好像再也不會見到他了…
搖搖頭,息走向海蘭的房間。
他只是他的一個客人,何必為他擔心?
而且,為妹妹輸血的時間到了。
房內,海蘭的一頭金髮大半變得透明,面板微微有點陷入。
息一看見,便脫下黑手套,露出佈滿淡紅疤痕的手,沒有遲疑地在手腕處狠狠的割了一刀,然後把手腕懸在海蘭的頭頂。
微紫的血從手腕狂湧而出,流在海蘭發上,把她弄的滿頭是血。
奇怪的,血一流在她的面板和發上,像是被海棉吸收了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息咬著強烈的虛弱感,拿出米迦勒給的藥,揉和在鮮血中,然後被吸收。
瞬間,海蘭的發回覆成金燦燦的顏色,面板也變得豐潤健康。
清新古老的木香,隨著血消失始盡而更加強烈,醉人的充斥了整個房間。
勉強把手纏上準備好的醫用紗布,息便在一旁的床上昏了個不知人事。
黑暗中,海蘭被紅絲纏著的眼睛好像閃了一下…
夢裡…息夢到小時候,好久不見的父親。
他夢見,父親正在用刻上神秘字元的銀刀子,一刀一刀地慢悠悠地割著他那雙因為練習傀儡術而特別修長纖細的的手。
蠟光下,息使勁地咬著下唇,額頭痛出了冷汗。
刀刃無情在他雙手白皙的面板上割出血痕,像嬰兒微張的小口,對著他在笑。
他知道,父親只是想看他痛苦的樣子。
就像爺爺在父親小時以同樣的行為令父親痛苦一樣,這只是一種傀儡術的傳繼方式。
分別,只有割下去的速度和力度而已。
痛…好痛好痛…
息感到…自己好像再受不了了…
「息,醒醒。」一雙蒼白修長的手,輕輕地抹去息頭上的汗。
「…是你呀…」猛烈地睜開眼,看到臉上熟悉的小手,息就知道手的主人又來了。
「又夢到不好的東西了嗎?」女子俯下身,把冰涼的臉龐貼在同樣冰涼的息臉上,黑髮如瀑般遮擋了息的視線,發著寒冷的氣息。
息看到,從發縫間透出了窗外射入的金黃的陽光。
原來,已是第二天了。
「別用這麼迷茫的眼神看著我呀,我會發情的。」女子輕笑一聲,說不出的舒適感令息平復了跳動得厲害的心臟。
「…海蘭呢,你沒讓她看見你吧…你要知道…她恨你恨得想殺死你…情敵呀。」
息有些擔心地看向海蘭原來的位置,卻找不到那黑色輪椅的影子。
「呵呵,等她能進入我的空間再說吧。」女子一翻身,倒在息的身旁,憐惜地看著息的手。
「不要太不在意呀,她遲早會做到的。你…」
女子輕觸著息那佈滿疤痕的手,息忍著縮手的渴望,顫抖著接受女子的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