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著急,又洗了一個澡之後他便在沙發上睡下了。
晚上大約兩點左右凌書揚回來了,還帶了一身酒氣,修永坐起來,他的視覺覺醒程度非常高,即便是這種時候他依然能看清楚凌書揚。
凌書揚進門後嘟囔了一句雜碎,然後便直接坐到了地上,之後想了想,乾脆躺門口了。
修永過去把凌書揚扶起來,凌書揚似乎意識不太清晰,濃重的酒氣燻得修永難受,他不得不努力控制好自己的嗅覺。
“哥,你怎麼喝這麼多?軍隊裡允許喝酒嗎?”
“你……你管得著嗎?”
修永受不了他的酒氣,於是扶著他就去了洗澡間,凌書揚死活不願意進去沖澡,說是裡面太狹窄了,修永不得不端了盆溫水出來。
溫水端出來,修永說:“哥,你把衣服脫了。”
“好呀。”凌書揚蹲在地上,衝修永揚起一個孩子似的笑容,眼睛都笑彎了,接著他就開始和自己的腰帶做鬥爭,三分鐘後,凌書揚委委屈屈地說:“我打不開,怎麼辦?”
修永對這個小孩一樣的凌書揚有點不適應,不過他也只能蹲下去幫凌書揚把軍裝脫了。
凌書揚很乖巧,可是修永在看到他光/裸的上身後,身體裡一股火在上下躥,最後他迅速幫凌書揚把腰帶扣解開了,然後說:“哥,這是毛巾,你自己擦一下。”
說完修永就出了洗漱間,十幾分鍾後,修永聽到了淋浴的聲音,又過了十來分鐘凌書揚裹著浴巾出來了,精神也好了很多。
“修永,你就這麼把你哥扔在裡面?”
修永低低頭沒回答,凌書揚酒醒了個七七/八八,不過也不怎麼困,於是他就這麼裹著浴巾坐在了旁邊的單人沙發上,雙腿交叉,修永的眼睛落在他露出來的小腿上,而後他不得不命令自己把視線鎖在凌書揚臉上,絕對不許下移。
修永從來不知道自己對這具身體有這麼強烈的欲‘/望,他明瞭自己的感情是在上一世他哥哥死後,之後的五年他行屍走肉一般活著,帶著他和哥哥的六張合影,睡覺的時候他會把六張合影好好看一遍,最後再把照片貼身放好,之後再睡覺。
曾經有一個人以為他看的是某個女孩的照片,於是趁他洗澡的時候偷偷拿了他的照片看,結果裡面只有修永和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修永洗完澡出來,那個人看他的視線很奇怪,修永也不在意,然而睡覺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的照片被動過了,他六張照片的順序一直都是固定的,十一歲兩張,十二歲兩張,十三歲兩張,十四歲沒有,還沒來得及照。
修永坐起來問那個人是否動了他的照片,那人不承認,修永上前又問了一遍,那人被修永冷漠的視線刺激到,於是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嘲笑地問修永不會是個同/性/戀吧,修永沒回答,那人覺得修永承認了,於是還上前拍拍修永的肩膀讓他不要害羞,末世裡能剩下來的大多是男人,所以很多人其實晚上都在床上……,他的話還沒說完,修永就一拳打上了那人腦袋,沒一絲猶豫和愧疚。
之後修永把那幾張照片都燒了,他不允許任何人侮辱他的哥哥,他不想任何有骯髒想法的人看到他哥哥的樣子。
此時凌書揚就這麼大大咧咧地坐在修永對面,修永最終還是低下了頭,因為他發現他沒法控制住自己的視線。
“十天,有什麼收穫?”
“練習瞭如何攻擊,還有怎麼為嚮導建立精神屏障。”
“除了這些呢?”
“……”
“雜碎,我讓你思過,你當我給你時間訓練了?”
“……”
“知道錯了嗎?”
“知道了。”
“錯哪裡了?”
“不該不聽你的命令跑上去殺喪……殺那兩個人。”
“那之後怎麼做?”
“以後聽話。”
“別光知道說。行了,睡吧,下週蘇沛會過來一趟,順便給你找來了訓練人員。”
“恩。”
凌書揚起身去了自己房間,到了他自己房間門口,又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回頭他問修永:“修永,你今年十四了吧?”
“恩。”
“哨兵和嚮導好像十六歲就可以結合,過兩年我叫蘇沛給你找個嚮導,女的。”
“我不要!”
“不要,難道你還要男嚮導?”
“我男女都不要。”
凌書揚以為修永只是害羞,因為十四歲的修永確實只能用瘦小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