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老公死的時候更多,這幾年被她糟蹋了個差不多,她死的時候就給我留了這些。”
“你的媽媽,陸希,是不是和你關係很不好。”
“應該說是咱倆的媽媽吧?呃……,也沒什麼好不好,就是沒感情,當初她收養我也是因為你拉著我的手不鬆開而已,到後來我到了軍校,和她從來親不起來。”
“哦。”
修永依舊挺高興,就算他說的其實是這個世界的修永,但是這個世界的修永應該也是喜歡著凌書揚的,因為上一世陸希收養修永的時候,修永也是死活不鬆開哥哥的手。
“幹嘛光查餘額,取一點出來啊,一會去買點東西,我們再回那個髮廊。”
“為什麼?”
“不為什麼,白一是我朋友,過去和他再說會話。”
“恩。”
兩人又買了點吃的東西,最後凌書揚還買了一個小的覆盆子蛋糕,買的時候凌書揚說:“今天他生日,意思意思。”
然而凌書揚和修永再回到那個髮廊,剛才還和他們玩笑的白一已經不在了,那個黃毛小子也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目光呆滯的白一正在啃那個已經死去的黃毛的胳膊。
玻璃門被從外面鎖了,周圍圍了一圈人,有小孩嚇哭了,女人領著小孩逃也似的跑了。
凌書揚提著的東西在看到裡面的一幕時就掉在了地上,微張著嘴凌書揚說不出話來,修永輕輕拽了一下凌書揚的衣服,凌書揚才強自鎮定下來。
“所有人都後退,該走的趕快走,我要開啟門了。”
凌書揚並沒有穿軍裝,所以圍著的人都不聽他的,反而有人說他隨便指揮,不許他開門,凌書揚狹長的眼睛微微一眯,直接將說話的人踢倒在地上,“我說話不算數誰說了算?!不想死就給我滾遠點,沒用的雜碎。”
那人屁滾尿流地爬走了,其餘人也基本都走了,裡面的畫面太過恐怖,人吃人的場景並不是誰都能看得下去的,剩下幾個看熱鬧的,也自動後退到很遠的距離之外。
修永不理解為什麼這個世界上總有人那麼喜歡看熱鬧,就算明知道有危險也要看,難道就為了第二天和別人聊起來的時候說得更逼真更有信服力?
白一是個愛乾淨的人,總喜歡穿一身白色的衣服,身材不算高大,略微清瘦了些,他是個執著的人,或者說是個認死理不撞南牆不回頭的笨蛋,明明知道不可能卻還是喜歡上了一個哨兵,而且那哨兵自始至終都不知道。他還是個活潑的人,他總說愛情不是生活的全部,所以就算沒有愛情他也過得挺好。凌書揚和他關係不錯,兩人只要說話一般都是互損,可是現在呢?
凌書揚把門開啟了,裡面的白一滿嘴都是血,衣服上臉上都是,黑色長髮垂落下來,映襯著渾身的血漬,鬼魅一般,讓人膽戰心驚。
凌書揚站在門口,小聲說:“白一,是我,凌書揚。”
白一放下手裡正在啃的手臂,抬頭,他嗅到人的氣味,緩慢地站起身,嘴裡發出“嗚嗚”的叫聲,凌書揚繼續說:“白一,醒醒。”
白一沒有醒,他一步步走到凌書揚面前,沾滿鮮血的手想要抓住凌書揚,卻被修永打下去。
“他不是那個白一了,他也不是你朋友,哥,你醒醒。”修永在凌書揚身後提醒,凌書揚不回頭,只是說:“修永啊,我知道。”
白一張著嘴還想咬凌書揚,凌書揚迅速跳到白一身後,將他雙手鉗制住,但是沒想到白一的力量非常大,凌書揚不得不情急中拿過了旁邊的剪刀,可是他的手裡的剪刀依舊沒有刺到白一的身上,因為一回身,凌書揚又想起上午還和他說說笑笑的那個人。
動作就在凌書揚一個遲疑下慢了一拍,白一的嘴已經到了凌書揚的脖頸,只是還沒咬下去他就倒下了,倒下前他雙目圓睜,張著的嘴最後也沒有閉上。
修永沒有拔/出白一頭上的那把深深嵌/入的剪子,就在幾個小時前白一還用這把剪子給他剪了頭髮,剪的挺好看的,修永一直這麼覺得。
凌書揚頹然坐了下去,倒在地上的白一面目猙獰,他不知道白一是不是有父母兄妹,因為白一從來沒有說起過,他只知道自己在這個城市的朋友少了一個。
修永蹲到凌書揚面前,輕輕喚了一聲:“哥?”
凌書揚費力地揚起一個笑容,“別擔心,我沒事。”
修永點點頭,凌書揚卻突然想起來,為什麼修永下手又快又準,一點沒有拖泥帶水,上一次也是,十四歲的孩子要經歷過什麼才能對殺人這麼熟悉?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