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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確定自己死了,還冷笑地看著自己的屍體被後來的喪屍吃掉,然後呢?
然後他沒有了意識,然後就是現在……
腿上的疼痛告訴他他沒有做夢,他活著,可是到底怎麼回事?記憶錯亂了嗎?
眼睛開始疼,他睜開眼睛不到還五分鐘,為什麼會這麼疼?修永不得不閉上眼睛。
手腳被捆住的地方似乎用了很纖細的材料,但是碰觸的地方依然讓他感覺非常不適,“嗯……”
一個聲音發出來,卻發現異常嘶啞,震得他耳朵裡一陣難受。
強壓住噁心的感覺,修永還是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此時門被開啟,進來一個男人,然而修永見到他的那一刻就產生了瘋狂的怒意,這怒意讓他瞬間從清醒又遊走到了崩潰的邊緣,因為那個人分明是蘇沛。
趕緊關上門,蘇沛對身邊的另一名嚮導說:“雙菱你進去,試著安撫一下他的情緒,另外如果可以,進入他的意識,看看他發生過什麼,記住,如果危險馬上退出來。”
“是。”三十左右的女人給蘇沛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出了位於地下的靜音室,蘇沛笑眯眯對凌書揚說:“真是難得,凌上校竟然會關心人。”
“他怎麼樣?”凌書揚冷著臉直接問道。
“睡了兩天兩夜,剛才醒了,我本想安撫一下他,但是他對我很排斥,不知道原因。”
“連你都不行?”
“不知道,我又留下一名優秀的嚮導,等等看吧。”
凌書揚點點頭,接著就要去靜音室,蘇沛問他:“哎,書揚,你關心他是因為他像小永?”
凌書揚回頭,臉上帶著霜一般,讓蘇沛不覺便打了個寒戰,“和你無關。”
“哎哎,怎麼著我軍銜也比你高,你就不能尊重一下我這個大校嗎?”
凌書揚走了幾步又停下了,蘇沛以為他怎麼了,結果凌書揚開口卻說:“蘇沛,他不是像小永,他就是小永。”
蘇沛愣在原地,凌書揚則走到地下室第二層,在最裡面的一間靜音室門口停下,不過凌書揚並沒有進去或者敲門,他在等那個嚮匯出來。
任何嚮導都可以安撫還未結合的哨兵,但是效果不是很大,只有真正和他結合的那個嚮導才能真正安撫哨兵,此時那個嚮導只能進入修永最潛的意識,她只知道這個少年對人有著異常的敵意,不信任任何人。
半小時,毫無進展,最後嚮導不得不退出修永的意識,而修永則一直警惕地看著這個女人,他能感覺到女人似乎在和他交流,至於怎麼交流的他卻不清楚,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好像有人要開啟他的腦子看看他過去發生了什麼現在在想什麼,下意識的,修永就關閉了自己的意識領域,那裡是隻有他自己能看到的地方。
賀雙菱是個非常優秀的嚮導,她的哨兵在塔裡面是次席哨兵,僅次於首席哨兵蘇櫻,然而她此刻卻覺得挫敗,第一次有人能將她這麼全面的排斥在意識之外,而這個人還僅僅是個十三四的少年,連什麼是精神屏障都不知道的剛剛覺醒的哨兵。
“你不用緊張,我並無惡意。”雙菱輕輕給少年把四肢上的綁帶給解了,“我叫賀雙菱,你可以叫我雙菱姐,我是一個嚮導。”
“我叫修永。”修永想要坐起來,可是腿上無法使力,賀雙菱感覺到他的意圖,於是給他背後墊了兩個枕頭。
“謝謝。”修永說,賀雙菱笑了一下,不得不說雖然沒有進入少年更深層的意識,就算是淺層的意識,少年對旁人的排斥和不信任還是讓賀雙菱身體上不舒服了一會。
嚮導就是這樣,很容易接受外界的消極情緒,而這種情緒也會影響到自己,嚮導覺醒的時候如果剛好處於一個消極的環境裡,那麼他自己也會被那些情緒影響,身體會變得越來越虛弱,甚至可能引起死亡。
幸好無論是哨兵還是嚮導,一般都會在覺醒之前就被政府測試過了,有可能覺醒的都被送到塔裡的哨兵訓練所和嚮導之家裡。
修永坐起來之後卻發現自己身體好像變小了,他的震驚賀雙菱明顯感覺到了,“怎麼了?”
“能不能給我一面鏡子?”修永的聲音非常冷,刻板得好像只是在說“桌子是木頭做的”一般,陳述事實的口氣,卻在說一個請求。
賀雙菱並沒有對他的這種疏離感到生氣,而是從旁邊拿來一面鏡子遞給修永。
修永接過鏡子,這次卻更加震驚,裡面的少年是自己嗎?為什麼自己這麼年輕?剛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