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會移動的靶子一樣,很快被消滅,可是真被修永說中了,這一波喪屍裡,有兩個是變異的喪屍,都是力量型的,比一般的喪屍力量要強很多,而且二級的喪屍已經有點智慧了,類似於動物那種本能和簡單的思考。
然而修永猜到了,其他人卻沒有猜到,所以當他們以為全部喪屍都已經消滅,他們正收拾槍械準備上車的時候,兩個忽然狂奔而來的喪屍讓他們瞬間愣住,修永大喝一聲:“不要發愣,攻擊。”
可是終究速度還是慢了,兩個喪屍一個被展飛俯衝過來消滅,另一個卻咬到了彭成武的肩膀,彭成武的嚮導吳巒舉槍對著喪屍,喪屍卻鬆開口躲在了彭成武身後。
吳巒一猶豫的當口,喪屍拽著彭成武的胳膊,接著一隊人就看到彭成武的胳膊被生生拽了下來,血液噴濺了吳巒一臉。
吳巒驚恐地舉著槍瘋狂的射擊,可是閉著眼睛射擊怎麼可能有效,他的子彈沒有射中喪屍,卻射中了彭成武。
吳巒看到一身血的彭成武,還有他身後的喪屍,依舊舉著槍,吳巒已經淚流滿面。
其他人都沒法接近,吳巒已經失去控制,他是嚮導,嚮導被自身的情緒包圍後,除非是他的哨兵為他建立完整的精神屏障,否則他們很容易失控。
那個喪屍似乎知道事情的發展,所以他一直躲在彭成武身後,這時候槍聲停了,他一露頭,彭成武卻拼著最後一點力氣說:“殺了他!”
吳巒開槍,喪屍腦漿迸裂,腥臭的液體噴出,吳巒看著喪屍和自己的哨兵一塊倒在自己面前,而後槍慢慢放到了自己太陽穴。
修永上前要拉,可是最後那聲孤寂的槍聲已經響起。
又一次,他們看著自己的戰友死在自己面前,前一刻可能還歡笑嬉鬧,後一刻已經是天人兩隔,凌書揚跳到車上沒說話,修永說:“把他們埋了,我們繼續上路。”
等把彭成武和吳巒埋了之後,他們集體給兩個人敬了個禮,最後回到車廂裡,修永說:“等會再上路吧,都吃點東西。”
嚴冬把食物和水分發下去,但是大家都沒什麼胃口,畢竟就在剛才他們親眼目睹了自己的戰友身體被撕裂,還親眼目睹了另一個戰友絕望地自殺,可是他們誰都沒有說話,就算吃不下去,也都拼命咀嚼,他們是軍人,他們有紀律,還有任務。
其實從一開始出任務,他們就都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
凌書揚也吃了點餅乾,修永看看剩下的十三個人,之後乾脆說:“不要開兩輛車了,反正坐得開,都集中在這輛車裡,把另一輛車的物資搬過來。”
沒有人有異議,凌書揚也沒反對,現在確實是這樣,集中起來還比較安全,相互之間也可以互相幫著,唯有一點,這樣坐著就稍微有點擁擠了。
修永緊緊靠著凌書揚,凌書揚心裡一直挺亂,修永的事情加上彭成武的事情,再加上任務和將要遇到的各種不確定的危險,這些東西加起來,讓他緊緊皺著眉,許久都不曾說話。
車子開了一會之後,修永看看車裡人的表情,而後說:“嚮導不要被悲傷影響情緒,哨兵,給你們的嚮導把精神屏障建好,另外,嚮導,現在是你們安撫哨兵的時候,我們之後還不知道遇到什麼困難,你們還有誰想在半路死掉?”
修永的聲音很平靜,好似只是說今天吃了什麼那麼簡單,可是就是這簡單的話讓在場的哨兵和嚮導們有了方向。
確實,他們沒有時間用來悲傷,戰友的死亡他們誰都不願意看到,可是為了任務,為了不讓更多人死亡,他們這趟任務必須完成。
不過是幾分鐘的時間,嚮導和哨兵們都已經合作無間,互相之間的默契也又加深了一步,甚至有人開玩笑說:“修永,你最小,卻讓你教育我們,我們真是該慚愧死了。”
修永沒說話,另外一個人開玩笑道:“修永啊,你已經十六了吧,要不要回去叫媒介人給你介紹個嚮導啊?喜歡男嚮導還是女嚮導啊?到時候……”
“閉嘴!”凌書揚怒喝,正在說話的哨兵一驚,修永也看向凌書揚,接著凌書揚就說:“哪那麼多廢話,現在是廢話的時候嗎?”
修永接了一句:“確實不是,哨兵們,聽覺敏銳度提高,你們聽到什麼了嗎?”
這時所有哨兵都緊張起來,而凌書揚也緊張起來,他剛才說讓他們閉嘴可沒想到會出什麼事情,可事實是他聽到修永說:“快,車開快點,我們可能遇到動物變異的喪屍了。”
修永拍著車廂對司機喊,司機哨兵聽到後立刻踩油門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