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的獅子愣了愣:“你、你瞎說什麼!你有什麼證據?”
“不信?那你就去問問你們獅王。”
看守的獅子當然沒有那麼蠢,深更半夜的去打攪獅王,這簡直就是找死。可是要是這犯人說的是真的怎麼辦?
權衡利弊之下,看守的獅子覺得拿熱水來不過便宜了這兩個囚犯,不拿熱水來,要是真惹出事,自己是要掉腦袋的。
“你等著!”守衛的獅子說完就匆匆離開了。
“清兒,忍著點,馬上就有熱水了。”看見雪清因為說話聲醒來,雙眼迷迷糊糊卻毫無精神,凌朔心裡如被刀絞。
守衛獅子的動作很快,一會兒就拿著盛滿了滾燙熱水的大口罐進來了。
凌朔小心接下罐子,又轉頭上下打量守衛的獅子。
“幹、幹什麼!?”守衛獅子被他盯得發毛,瞪著凌朔。
凌朔展顏一笑:“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借一下你的衣服嗎?”
在目光較量下,守衛獅子終是比不過凌朔,脫下衣服,縮著身子離開了籠子。
凌朔從獅子的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浸入熱水,將有些殘缺的衣服套在雪清身上。
他拿出被熱水浸溼的布,擰乾。溫熱的布冒著絲絲熱氣,光是拿著,手就暖和多了。
展開布,凌朔慢慢地、仔細地擦拭雪清身上裸露出來的的每一處,又將手伸進雪清的背輕擦他冰冷的脊背。
雪清舒服地發出一聲輕吟,躲在凌朔懷裡縮成一團又香甜地睡去了。
凌朔好笑地摸摸他的臉,就這樣坐了一夜。
有什麼東西在爬……
這是雪清有意識以後的第一反應,隨著大腦清醒,這種異樣的感覺越來越清晰。微微睜開眼,只看見明亮的陽光下,面前有一個東西動來動去。
向下望去,只見那個東西是一隻手,正在自己身上肆無忌憚地到處亂摸。
雪清一驚,連忙坐起來等著凌朔。
“哦,你醒了啊。”凌朔笑得一臉燦爛,但是臉上隱隱露出一絲疲色。
這下雪清倒忘了責備凌朔到處亂摸,關切地看著凌朔:“你臉色不太好,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昨晚有點冷罷了。”凌朔站起來踱到陽光下,照得臉上看不出什麼異色:“曬曬就好。”
雪清沒有再說什麼,也站了起來,走到陽光下。陽光的照射下,雪清的面板更顯蒼白,整個人都快要溺進陽光裡去一般。
沈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昨晚的守衛獅子又來了。
“狐王!”守衛獅子衝著雪清喊了一聲。
雪清還是狐王的時候就經常出入獅族,所以這裡的獅子基本都認識他的。
“何事?”雪清看了一眼守衛,又將目光轉向別處。
“王請你過去。”
“知道了。”雪清邁開步子就向外走。
“等一下。”一個嬉笑的聲音插進來:“獅王要見清兒的話,是不是應該連我一起叫上才對?”
“你?哼,你算哪根蔥?走開走開!”守衛推了凌朔一把,凌朔踉蹌後退。
“夠了,”雪清看不下去,伸手擋住還想上前的凌朔:“你在這裡好好養傷,我去去就回。”
跨出鐵門,守衛獅子想要押著雪清,雪清冷冷看他一眼:“我自己會走,也絕不會逃。”
雪清畢竟曾經是狐王,氣勢勝人一籌,守衛獅子也不敢駁他的面。
看著雪清遠去的背影,凌朔扒著鐵籠,使勁地敲了一下。
如每次來一樣,獅王的所在附近空無一人。
雪清獨自向王座走去,優雅的步子輕輕落下,不發一絲聲響。
“愛卿,本王等了你好久。”還未到王座之前,獅王的聲音就從頭頂傳來。
雪清輕笑:“獅王言過了,才幾十日罷了。”
“愛卿也知道有幾十日了,這幾十日本王著實想念你,聽聞你被劫走,更是站立不定啊。”獅王身體前傾,目不斜視地盯著雪清的身體看:“愛卿瘦了不少。”
“我早就不是狐王,獅王何必愛卿愛卿地叫。再說,”雪清怨恨的眼神瞟向獅王:“我們之間的交易早已結束,你我再無瓜葛!”
雪清說到後來聲音越來越高,話語中的怒氣也見長。語畢,空曠的王殿死一般的寂靜。
“再無瓜葛?”許久,獅王低聲重複雪清的話。
低沈的音使得每個字都像是一口鍾,一字一聲,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