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讓他抱著。
就這樣,凌朔抱著雪清出了山洞,開始向山頂進發。
一路上,雪清周身都感覺暖烘烘的,天空中飄落的雪對他一點都沒有影響。他時不時地抬頭觀察凌朔的臉,只要有一點點疲態,他就立刻從凌朔懷裡跳下來,自己往山頂走。
可是一路上,凌朔不但沒有露出絲毫疲憊之色,反而跟雪清有說有笑,四處看雪景。
雪清曾經主動提出過要自己下來走,可是凌朔拒絕了。
原本一路常青的松樹漸漸變成一片白,受不住積雪重量的樹枝低下頭來,'譁'的一下把雪倒光,然後又重新露出綠色,接住飛雪。
“這裡,就是山頂。”狂風暴雪吹得凌朔睜不開眼,卻依舊緊緊地抱著雪清不肯鬆手。
雪清以為在凌朔懷裡,轉過頭試著睜開眼睛,可是隻有滿眼的銀裝素裹和不停砸在臉上的雪粒。
“從這裡開始禁止再向前一步。”風雪中走來一個人,有著低沈的聲音,是哈士奇犬。
“我們並沒有想進去,只是正巧路過罷了,這就下山。”臉上睜開一隻眼睛,費力地看著模糊不清的人影。
怎麼會有如此大的風雪?明明上一次來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暴風雪,來自女王的憤怒。任何踏足聖地的人,都要死。”哈士奇犬跟先前遇見的那個一樣,冷冰冰的面容,危險的眼神。
“知道了。”凌朔的神色也是極為嚴肅的,雖然不清楚所謂的女王是誰,甚至她是否存在,這些犬類的家夥可不好對付。
凌朔抱著雪清,轉身就向來時的路走去。
“等一下!”又是那個聲音。
凌朔有些不耐煩地轉身,本以為還是那個哈士奇犬,沒想到他身後又走來一隻。
這幫家夥都長得一模一樣麼……
“女王大人請你們進去。”新來的哈士奇犬說話間,雙目一直盯著雪清看。
“好。”凌朔不滿地瞪向哈士奇犬,微微收攏雙臂,掩住雪清的面容。
兩人跟著哈士奇犬,向著風雪深處走去。
令他們意想不到的是,過了一扇石壁大門,暴風雪就像封口突然被人堵住一樣戛然而止。
門內,所有的一切都是用冰塊砌成的。兩邊的冰雕上蹲著兩隻體態優美的狐狸。寬大平整的道路和四周的裝飾彷彿都是用冰塊做出來的,在陽光下發出七彩光芒。
凌朔小心翼翼地放下雪清:“能走嗎?”
“恩,已經好多了。”雪清穩穩地站在冰塊似的地上,很神奇,竟然一點都不覺得冷。
兩人緩步跟著哈士奇犬,穿過偌大的冰晶宮殿,來到盡頭。
宮殿盡頭冰雕的王座上,坐著一個人。
身披雪白披肩,穿著冰雪一般透藍的絲綢。樣貌天上地下無人能及,美得不可方物。
而且,凌朔看見她的一瞬間,還以為雪清不知什麼時候坐在王座上了。要不是雪清正被他牽著,恐怕他真的要問出來了。
“女王,”哈士奇犬跪下:“我把人帶來了。”
冰冷徹骨的淺藍雙眸睜開,慵懶地看向兩人。目光轉到雪清身上時,帶著絲絲留戀。而看著凌朔的時候,那種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甚至目光中都能射出冰刀來的眼神讓凌朔這輩子都難忘。
“恩。”女王讓哈士奇犬下去了。
單單一個音,沈穩、優雅、高傲,彷彿女王的一言一行,甚至一個眼神,一個呼吸都能讓人為之臣服。
這期間,女王的目光從未離開過凌朔和雪清。
“請問,你見我們有什麼事?”雖然來自女王的壓力很大,凌朔還是頂著壓力,笑著問。
“低下的種族,你沒有資格向我問話。”女王柳眉緊皺,彷彿看見了什麼讓她嫌惡的東西。
“哦?”凌朔冷笑:“區區一隻狐狸,又有什麼資格來說我?論體型論能力,你都不及我。”
'咻咻'兩聲,兩枚尖冰從女王身後向著凌朔飛去,其速度之快,連凌朔這樣的好身手都躲不過去。
“嘖……”凌朔抬手擦了一下左臉,那裡被劃出兩道血痕,尖冰以高速劃破他的面板,血液一下子衝了出來,流了凌朔滿臉。
“凌朔!”雪清見凌朔臉上立刻見了血,又氣又急,連忙靠近檢視傷口。
又是'咻咻'兩聲,兩枚尖冰從兩人中間飛過,阻止了雪清的動作。
“你想幹什麼!?”雪清忍無可忍,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一言不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