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我可又要來了。”見雪清不說話,凌朔壞心眼地把手伸到他痠軟的下身去。
雪清倒吸一口涼氣,趕緊翻過身來瞪著凌朔。
“你說不說?”拿嘴唇溺愛地蹭蹭雪清的臉,凌朔鍥而不捨地問。
雪清想想,自己實在是沒必要跟他這樣鬧彆扭。
“心臟出了問題,恐怕是治不好了,這都沒騙你。東森的醫生原先是打算把華欽叫回去的,可是……”雪清鼻子忽然酸了酸:“最後這點時間,我想跟你在一起。”
“別說傻話了,”凌朔的心像被人挖出來浸在冰水裡一樣痛苦:“有我在,我要你陪我一輩子的。”
忽然,凌朔感到脖子那裡一陣溼溼熱熱的氣息,低頭一看,雪清不知什麼時候留著淚,吸著鼻子打著顫鑽進自己懷裡來了。
凌朔抱著雪清,一下一下緩緩撫著他的背,心裡暗暗地想:一定要讓醫狼想辦法。
兩人相擁而眠了一晚,雪清睡得很熟,一整夜就這樣窩在凌朔懷裡沒有動過。
凌朔卻一夜未眠,腦海裡全是怎麼治雪清的病的法子。
一想,竟想了一夜。直到懷裡的人動了,才驚醒過來。
“這麼早就醒了?不多睡會兒?”低頭親親雪清的額頭,語氣滿是寵溺。
雪清無奈地笑笑:“睡夠了,再睡下去,就不是狐狸了。”
兩人平平和和地起床,梳理,吃飯。
“清兒,你若是沒事,就呆在這兒不要走開。”
“這裡,是不是狼族的地域?”
凌朔一愣:“不,這裡是東森和北森的邊界,我們在北森,這裡不是任何種族的所屬地。”
“那我為什麼不能出去?”雪清細眉蹙起。
“這……”
“我知道了,是狼王吧。”
凌朔暗歎雪清聰穎,同時無奈地點點頭。
“你放心,我一定避著他,就算撞見了……那我也會把這恩仇給了結的。”
雪清這樣說了,凌朔也不多說什麼了。他知道雪清是明白人,做事,也有自己的分寸。
“那我出去一會兒。”說罷,凌朔就先行離開了。
凌朔離開以後,雪清就坐不住了。
說實話,他是想念狐族的,只是不知道狐族在不在這裡。
撩開簾子,雪清慢慢挪了出去。雖然凌朔昨晚只做了一次,可是真是下了狠勁,那個地方到現在還麻麻的腫痛著。
見著陽光,雪清覺得恍如隔世。
這營地不遠處就是戰場,來來往往忙碌著的動物們或抬著傷員,或拿著食物。
忽然,一抹白闖入雪清的眼中。
雪清快走幾步追到那人身後:“……銀狐?”
正抱著一堆食物的銀狐身形猛然一頓,驚喜地轉過身來看:“王……王!”
“怎麼還叫我王?”雪清失笑:“現在你才是狐族的王。”
“可在我心裡,你始終是狐王的王。”銀狐激動地跑到雪清跟前仔細打量他:“王,你臉色怎麼不好?”
“呵,你以前沈默寡言,也不關心別人的事兒。怎麼現在倒是轉性了?”雪清避開他的問題笑道。
“要管理狐族,總是沈默寡言總不行的。”銀狐不好意思的低頭,又忽然抬起頭來看著雪清:“王,你怎麼回來了?”
“我……”雪清語塞,這要怎麼跟他說?
“您是不是回來接管狐族的?”銀狐忽然有些興奮地說。
“不,不是的,狐族有你我就放心了。”雪清苦澀地笑著:“走吧,是不是狐族都來了?帶我去看看。”
“也不全來了,只是一個叫凌朔的人跑來勸說我們跟狼族獅族合作把東森王族消滅,然後擴大北森的地界罷了。”
雪清愣住:“所以你們都同意了?”
“不,只要我們加入戰爭,就免去了其他族類的騷擾了。”銀狐忽然垂下頭,語氣中透著一股無奈的悲傷。
“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狼族的人去找你們了?!”雪清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一直對自己懷恨在心的狼王。
“不,是東森的人。他們不知道怎麼繞過邊界的,偷襲我們的狸窩,我們好不容易儲存起來的過冬食物幾乎被洗劫一空。”
銀狐說著,忽然'啪'地跪下:“銀狐該死,沒有保護好狐族,請狐王降罪!”
雪清愣愣地看著銀狐,腦子裡都是狐族的事兒。
到底,放不下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