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敢過去觸安藤的黴頭,更不想再兩人中間當電燈泡,於是都不約而同地離安藤遠點。
瞅瞅不遠處修煉中的安藤及其旁邊好奇地觀察著對方的大美人,大叔收回伸長的脖子,將身子躲在一棵樹後面,一臉正經地教育著度安說:“安安,你記住了,以後不能隨便看女孩子不穿衣服的樣子。”
度安下巴掉了,瞪大眼睛,“啊?”
“你看你安藤哥哥,”大叔又往安藤方向睨了一眼,“就是因為不小心看到了那個人沒穿好衣服的樣子,才會被她跟上。”大叔豎起一根手指,一字一句地道:“因為啊,她要安藤,對、她、負、責!”
度安疑惑地抬著頭,“大叔,為什麼你會知道?”經過幾天的適應,度安總算能說一口流利的話了,只是聲音還是帶著那種糯糯的童音。
大叔下巴一揚,很是得意地說:“當然是我推算出來的!”
“……”度安突然很想拿起地上的樹枝,去戳大叔因抬高下巴而對著自己的兩個“孔子先生”,這是沒見過皮這麼厚的人。
安藤的周圍出現了微弱的綠色熒光——那是他進入深層修煉的標誌,那些綠色的光,正是周圍的靈力匯聚而成。平時靈力飄散在天地間,因太渙散而看不見,如今匯聚壓縮後而呈現出肉眼能見的光的形態了。
啞巴美人蹲在安藤身旁,伸出玉蔥般的手,去抓那些綠光,而綠光碰到手後,像水流般分開了,他便又去抓別處的綠光,如此反覆,玩得不亦樂乎。
度安真心覺得,那模樣無論怎麼看,都像是一隻在撲蝴蝶玩的貓,還是巨型的。
畫面太和諧、美好了,以至於大叔和度安都看呆了半天。直到度安的肚子“咕——”的一聲,打破了平靜。
度安幾欲刨個洞鑽進去,這肚子叫得也太大聲了,大叔的目光就算了,反正在他面前這種糗事多了去了,但是,那雙撲閃撲閃充滿好奇的眼睛看向自己時,自己真是想去撞牆啊!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咚!”綠光消失,安藤直直地往地上倒去,被一臉驚慌的啞巴美人接住。
“安藤!”
“哥哥!”
大叔和度安大驚,飛快地奔過去。
度安擔憂地抓著安藤的衣角,看著他緊閉的雙眼和滿頭的汗水,心像被許多小老鼠啃著一樣。而美人大而亮的眸子,此刻則被掏空了般,怔怔地凝望著懷中之人。
大叔捏捏這摸摸那,一臉嚴肅狀,繞到安藤背後,將他的身子扶起來,坐正,自己雙臂伸直,兩掌抵住安藤背後,閉上雙眼。白色的熒光籠罩了安藤,越來越亮,越來越強,到最後,居然漸漸呈現出淡藍色!
一刻鐘後,“咳、咳”,安藤像是吐出一口濁氣,捂著胸口,略帶辛苦地喘著氣。度安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瞥向大叔,哼哼,大叔還是有兩刷子的。
“安藤,”大叔面帶慍色,問道:“你可知道,修煉之人最忌諱什麼?”
安藤的手還放在胸口位置,低垂著眼皮,不敢去看大叔的眼睛。
“我們修煉者最忌諱的就是一個‘燥’字”,大叔自言自語般說道;“修道之途,從來都是一腳一步,循序漸進而鋪就的。奠基未實,何以更上一層樓?”說到這,看向安藤的目光凌厲了幾分,“可你呢?哼,才學會了爬,就準備開始跑。這次只是岔了氣,可再有下次,誰能保證不會走火入魔?前功盡棄不說,還會因此而毀了本靈,此生難以有所修為!”
度安從沒見過大叔發過這麼大的火,心裡也被大叔的話嚇到了,原來安藤剛才的處境竟如此危險!
安藤低頭不語,只是誰都能看出他臉上的那絲愧疚之意。
似乎不明白事態,卻異常在乎安藤的啞巴美人,從剛才開始,手就一直抓著安藤的衣袖,緊緊地,不放鬆片刻。
安藤嘗試著扯了一下,根本扯不動。
安藤嘆了口氣,垂頭懊悔地道:“蚌老,這次是我不對,讓大家擔心了。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
大叔臉色稍緩,卻還是假裝責備他的樣子:“知道悔改就好,以後修煉不可再強行衝關了。”
“是。”安藤低眉,看向牢牢扯著自己衣袖的那雙玉手,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只覺的衣袖一輕,一回過神來,視線之中便多些東西——那雙修長白皙的手上,捧著三顆表皮黑亮、內部晶瑩剔透的果子。這是?
大叔驚叫一聲,這難道是黑果子之中出現的異果!
“異果?”安藤和度安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