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利文的醫務所只是臨時撘建,開戰不久已經堆滿了傷者,甚至大部分士兵都是睡在地上,待醫生治療,一些水系魔法師也被收調來幫忙,不過總共只有十多人的醫療小組相對受傷的人還是有點不夠看。程斌就是被傷者的嚎叫聲吵醒的,睜開眼就看到一個徹利文士兵捧著自己的斷腳在他身旁叫著,那斷口在戰場上明顯被燒過,暫時止了血,但是那種痛是人也受不了,所以他一被送入醫療所就開始叫痛,希望得到儘早的醫治。
程斌醒來時只覺得全身都累得很,又餓又渴,好半天,他才弄清楚這裹是什麼地方,原來是利特來探望他時,發現他倒在帳篷外的地面上,就把他扛到醫務所讓人照顧,並囑同是在醫務所療傷計程車兵待他醒來後,便告訴他這回事,以及讓他不要再狠練戰氣。
程斌知道後,不禁暗罵自己不曉得適可而止,不過從利特的留言中他終於知道身體中那脫能量叫“戰氣”,也算是這次昏倒唯一的好處。其後,他先向醫務所人員處取來食物和清水,急切地吃後,他差點就熱淚盈眶了,畢竟他已經三天沒吃東西,正餓得胸貼背似的。
吃飽後,程斌坐在醫療所的一角,再去拿了點外傷的藥,打算自己處理身上的傷口,那天麻痺過後,他沒有理會那些小傷口,只顧著計劃將來的事,以及儘早練出那“戰氣”,沒想到昏迷幾天,那些傷口部分都結痂了,然而因為前幾天又是水淹、又是火攻,還在泥地草叢滾了不知多少次,他的傷口大多都骯髒得很,更有一些連著灰泥結痂,他只好忍著痛把結好的痂都弄起,然後才用清水洗乾淨開始敷藥。
一個草草包紮了斷臂的中年士兵看著程斌痛得呲牙咧嘴,不禁走上前拍了他的頭一下,大聲道:“你這小夥子,你不丟面我也丟面,那小小的傷口也痛得你那副熊樣!?”
程斌其實並不是很痛,只是不習慣自己動手處理傷口,他總覺得這樣特別的痛。他看著中年士兵的斷臂還滲著血,扯出一個苦笑,答道:“傷口那有不痛的,反倒是老哥你那斷口要趕緊處理好才成。”
那中年士兵坐在他身旁,揮了揮自己的斷臂道:“沒事,比我傷重的多了去。”程斌看了看他的斷臂只用布條隨便裹起的樣子,不禁說道:“不如這樣吧,我看醫生們都挺忙的,就由我給你包紮吧!橫豎我拿的外傷藥還餘下不少。”說著又徑自轉過身來,幫他清洗傷口。
中年士兵立即嘶嘶地呼痛,隨即又想起自己剛剛才教訓過這新兵,便又硬著頭皮忍著,他用力地拍了下程斌的腦袋,笑罵道:“媽的,你這小傢伙是報仇嚒?看著你年紀不大的樣子,是第一次上戰場吧!”
程斌被他一說,倒是想起了一回事,就問道:“嘿,老哥你給我說說這場戰爭吧,我總打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為什麼要去作戰。”他這話倒說得沒錯,雖然之前撒姆說過一次,但是卻不是很詳細,現在他安全了,就想快點搞清楚這個世界的形勢,避免將來死得不明不白 。
中年士兵皺了皺眉,說道:“別叫我老哥了,我叫阿丹斯.雷萊,你就直接叫我阿丹斯吧。看你是初次上戰場興奮得太過了,居然連這件事都不太清楚。”
程斌只好尷尬地笑了笑,解釋道:“前段日子我都去了深山修練,所以對國內這段期間發生的事不太清楚,不過還是知道和一個貴族之子被殺有關。”
阿丹斯撇了他一眼,說道:“這事說來也挺複雜,我們徹利文以前和唯彌還是友好國,不過半年前,唯彌國王迎娶王后,咱國派了諾文大公爵的次子藍空外交官去祝賀。說起來,藍空外交官還是貴族中的異數,對平民極好。他去了唯彌不過三天就傳回來被殺的訊息,當下舉國震怒,國君也派了人去調查,不過都石沉大海,後來不知是怎調查的,說是藍空外交官無意中聽到唯彌準備偷襲我國的訊息才會被滅口,而且沒多久之前,唯彌更是無恥到偷了我們國家新發明的袐密技術,聽說那是加強士兵戰鬥力的極品,嘖嘖,那些狗雜種…… ”
這一次,阿丹斯說得詳細多了,程斌也聽得很用心,這才恍然明白這場戰爭的起因,想起之前撒姆說過徹利文是西方大國,只是近年的國君和議會的政權分立得很嚴重,他猜想正因如此,唯彌人才會起了壞心思,打算趁著徹利文國內分裂時偷襲,幸好,被那什麼的藍空發現了,徹利文才能及時防備。
阿丹斯看到程斌自他說完後,就一副沉思的樣子,正好輪到他治療傷口,他便和程斌作別。這時候,醫務所外圍驀地吵鬧起來,一大群人往那處湧去,程斌被打斷思考,看著那處熱鬧就往那裹湊,希望可以探到什麼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