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疑問不斷在他的腦海浮現,對樊涼這個被他認定是“混蛋”的傢伙的好奇心似乎在霎時之間都冒出來了。
第二天,生活似乎已被定形了,在收拾小谷其中一間堆滿各種魔石的房間時,被突然福至心靈的樊涼拉走,直接按在另一間剛被他收拾好、尚未被弄亂的研究室的長桌上,伸手一刀就再次為他放血了。
程斌翻了個白眼,淡定地忽視手臂上的痛楚,轉頭盯著牆壁的某一處,腦海亂七八糟地想著不同的事情。
“好了。”說著,樊涼便捧著盛滿他的血的盤子到另一張較小的工作枱研究。程斌臉色蒼白地躺在長桌上﹐感到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盡般,被抽血的左臂更是爬滿噬人的螞蟻般,刺刺地麻痛著。
可以做的研究都幾乎做盡了……樊涼微不可察地回頭瞥了眼躺在長桌上的少年,霎時之間蹙起眉頭,隨後又回覆冷淡的神色。
根本就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靈力、體質、基素、戰氣都和常人沒有分別,即使他真的是從另一個世界來,那裹的人和克爾文大陸沒有大分別。
樊涼突然發現自己似乎虧了。
程斌尚躺在長桌上回復精力,卻突然全身發毛,他搓了搓冒出許多雞皮疙??的手臂,用手撐著身體坐起,瞥向寒氣來處,看見樊涼盯著盛著他的血的瓶子,一模莫測深高的樣子,他不禁在心中猜想——這個冰塊混蛋不會是想出什麼變態研究吧!
想到在以往的世界,看到的夜深奇談之類的節目,那些古靈精怪節目就揭示了人類社會永不缺變態這回事,那些盅弄人的法子更是千奇百怪,想到恐怖處,他更是小心地挪動,儘量離開樊涼站著的方向。
他偷偷下了長桌,準備溜出去之際,樊涼卻驀地把他截下來。
“怎麼了?”看著對方陰沉的臉色,程斌語氣不禁愈發小心恭敬。
樊涼毫不掩飾地仔細打量面前的少年,程斌霎時臉色刷白,心想對方不會是在估量那處較容易下手吧?這樣一想,他不禁吞了吞唾沫,下意識地避開樊涼的目光,冷汗卻漸漸溼透了衣服。
打量完畢,樊涼抱臂坐在長桌旁的椅子,程斌只好跟過去站在他的面前。
“你的體質並沒有什麼特殊,外來的靈魂似乎並沒有改變身體的素質。”他冷冷地開口說道。
話剛落下,程斌就驚得霎時心頭一震——沒有特別的地方,也就是沒有價值吧!更何況樊涼放過他和程安就是因為他的特殊,現在他失去了作用,那麼他會怎樣對待自己這樣的廢棄品……還有他會怎對程安這個小“妖獸”?
“那……那個,既然體質上沒有特殊的地方,那麼就可能是靈魂特殊……那不能測試嗎?”……他居然在邀人研究自己的靈魂,真是可惡!程斌暗自翻了個白眼,語氣盡量保持誠懇。
樊涼麵無表情地直視程斌,讓程斌更是忐忑不安,下意識地緊攥著雙手。
“靈魂方面的研究至今尚是禁忌的範疇,輕易觸碰會惹來可怕的後果。”樊涼似是背書般說出這段話,說著他從自己的靈魂空間取出一個卷軸,再揚了揚手,卷軸便“啪”的一聲在長桌滾開,卷軸上面不單是文字敍述,還有許多血腥的圖畫,其中有爆體死亡,也有人體化灰的景況。看來他早就有準備靈魂研究的資料。
程斌知道他其實完全不在意的,說這句話只怕是用來嚇他的。即使知道他是要試探他,但是程斌看到那樣迫真的圖畫,還是難以避免地感到驚惶,同時腦海浮現戰場的慘況——人總是趨吉避凶,他身處戰場時反而能冷靜下來,但是此刻回想卻對血腥的情況感到更害怕,也正因為曾親身見識過殺戮,平安下來反而更害怕再次面對這種事情。
他微不可察地吸了口氣,“沒問題,我相信你。”……媽的,你可千萬別真的弄死我!
看著他那藏不住真正想法的僵硬表情,樊涼突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膊,令程斌驚得差點蹦起來。
“涉及靈魂研究的材料都很罕有,現在小谷中存有的材料只能進行幾個簡單的試驗,根本就不足夠……”樊涼隨後什麼也沒幹便收回手,思量片刻說道。程斌卻聽得神色一喜:材料不足,那就表示需要採購,需要採購那就必然需要外出……只要外出,他總有機會尋到方法解除身上霸道的契約!
他的雙眸驀地喚發光亮,眼巴巴地看向樊涼,想了想,突然靈光一閃:“主…主人,我之前就想問你,你是亞耶唯亞的人嗎?”
樊涼奇怪於他突如其來的問題,腦海中霎時停止閃現珍貴的研究材料,轉向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