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怨他不愛你,這麼大的人了,還跟小孩撒嬌似的,得不到想吃的糖果就抱怨生恨,等到人家要給你了,你又咽著口水說你恨糖果,太幼稚了好不好?你幾歲了?要不要給你找個奶媽奶爸,疼你寵你,天上的月亮都摘給你啊,要不要?”
周自誠羞惱無語,龍牧忍笑,拍拍周自誠的肩,“小瑠是為你好,他剛才就說了,長時被陰魂所纏,身體會受損害,所以我替你作主了,不要你立刻解開心結,但必須儘快驅退纏身的鬼!”
龍牧轉向蘭瑠,再次鄭重委託,且鄭重問價,蘭瑠無可奈何地伸出右手,“五百啦,有一百是我不爽加的價,嫌貴就免談!”
“不貴不貴!”龍牧陪笑,並且立刻付款,蘭瑠接了習慣性要數,最終喪氣般塞回去,“你給我幹嗎?賬上記一筆我的收入就行了嘛,走吧,錢都收了,早了早好!”
龍牧去拿了小孩的外衣,周自誠有些無可奈何地下樓開車,三人便去了周自誠的家。
蘭瑠這次也一反常態,沒再語言規勸,一進屋就伸手將角落處的陰影收歸掌中,嘴裡低呼一聲“散!”,拳頭伸展開來,驟放的陰影隨即破散。
“他是被強行遣送的,走之前讓我替他跟你道歉,說希望你能照顧弟弟妹妹,我也知道你們是同父異母的,你大概不會同意照顧吧?但我只是傳個話,要不要照顧,你自己考慮吧!”
蘭瑠說著就叫上龍牧,帶了些撒嬌意味說困了,龍牧只得拍拍周自誠的肩,然後帶了小孩回家。
一直以為這事到此為止,誰知三天後的一個下午,蘭瑠剛結束工作回家,在樓下就被一個女人叫住,且態度有些兇惡,所以蘭瑠下意識躲在雷嘯身後。
女人被雷嘯的冷酷鎮住,稍微收斂惡氣,但仍忿忿說:“你就是那個招搖撞騙的神棍吧?不管你之前是怎麼造謠生事,總之你去把話說清楚,不然我饒不了你!”
蘭瑠莫名其妙,拉拉雷嘯的衣服,“你認識她嗎?”
雷嘯搖頭,全身放著殺氣問了女人的名字,然後打了一個電話,結束通話後跟蘭瑠說:“她是周自誠……就是棕竹的父親後來娶的妻子,在棕竹父親生病後莫名失蹤,現在又莫名出現,不過她來錯地方了,你上樓去吧,這兒我會處理。”
“我想看你處理,可以嗎?”
蘭瑠問得乖巧,雷嘯只得點頭,轉向女人,說:“你是自己走,還是我送你走?”
女人驚了一下,蘭瑠也驚惑,“這就是你說的處理?”
雷嘯點頭,然後劈出一個手刀,卻被蘭瑠突然竄在中間攔住,“你不能用說的嗎?好歹問一下她剛才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啊!招搖撞騙的神棍,說你還是說我啊?我知道自己不是,那肯定就是說你,當然也是誤會,所以你好好解釋不行嗎?”
雷嘯抽著嘴角點了一下頭,狀似禮貌地衝女人擺一下頭,“走吧,出去我再跟你好好解釋!”
女人顯然被雷嘯嚇住了,莫名其妙走了一步,然後才恍悟般站住,怒視蘭瑠,說:“我找的是你!”
“我?”蘭瑠不可思議,隨即生氣了,“我不認識你,如果你說的事跟棕竹有關,那去找他好了……”
“他不見我!”女人怒吼。
蘭瑠煩躁揮手,“你不要跟我吵,都說不認識了,你走吧!”
女人突然哭起來,“你們聯合起來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別以為我拿你們沒辦法,小心我去法院告你們!”
“去吧去吧!”蘭瑠說著就進了電梯,還拉了雷嘯一起,至於身後的女人要怎麼哭鬧隨便吧,之前被女人一番攪纏,差點忘了要跟雷嘯討教廚藝的事。
不過沒天分就是沒天分,跟著雷嘯在廚房轉悠半天,除了礙手礙腳,根本沒為任何一道菜作過半點貢獻。
看著桌上的三菜一湯,接過雷嘯盛來的飯,瞪著雷嘯忍笑的臉,蘭瑠有些恨恨地動筷開吃,很快就被美味征服,飯後才後知後覺開始不甘。
“為什麼啊?我連切菜都成問題?還有我現在又忘了炒菜的程式,為什麼啊,熊瞎子?”
“沒關係的,這不是什麼大事……”
“民以食為天,是天大的事好吧?”蘭瑠忿忿,隨即嘟了嘴,“我想做好吃的嘛,等龍牧出差回來就能給他做了,今早他走的時候,我還說等他回來要給他一個驚喜的,你說不是大事,麼現在怎麼辦?”
雷嘯沉吟一番,鄭重地說:“只要是你做的,龍先生都會喜歡。”
“可是我都不喜歡哎,很難吃啊!”蘭瑠苦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