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有些調皮地說:“你比我大,我偶爾任性,你要原諒,我們是朋友,我偶爾胡鬧,你不要怪我,我們還是工作夥伴,你該知道我除了驅鬼,基本無能,但我也是男人,會因為相比不足而自卑,尤其某些差距大得超乎想像時,我也會沮喪退縮,你能理解嗎,熊瞎子?”
雷嘯點頭,越發握緊蘭瑠的手,“你在我心裡,是弟弟一般的人。”
“嗯。”蘭瑠笑應,他明白雷嘯的意思,那是在告訴他,除了蘭舞師兄,他還有另一個哥哥般的依賴。
蘭瑠那邊的心結是解了,龍成和龍義這邊卻一直懸著心,兩人都怕龍牧以住院為名,再次將龍行推給他們,所以既不敢輕易露面,也不敢避而不見,每次探視都陪著小心,簡直膽戰心驚、如履薄冰!
蘭瑠對此十分不解,送走龍成龍義後,見龍牧笑得詭異,不由上去掐了龍牧的臉,“你這皮子剛才崩得又臭又硬,人家都走了,你才春風化雪,他們是欠你錢了還是怎麼的?”
龍牧笑而點頭,因為傷勢已大好,所以伸手將小孩撈上床,摟在懷裡撫摩著說:“他們欠我一個大大的人情,以前阿義不接受小成,是因為我拿龍行逼過他,後來我無條件為他們證婚,他們自然欠我良多,這次我受傷住院,他們怕我以此為名,再次託付龍行,其實我倒真有這個打算,比起龍行老總,我更願意做本市驅鬼師的貼身助理。”
“我不要!熊瞎子比你強多了,你開個車都會迷路,還助理呢,不嫌害臊!”蘭瑠白眼嗤笑,然後正色說:“你不許嚇唬他們了,你也說過,他們是你心裡認可的親人,而且他們也乖乖去龍氏分餅了,你怎麼忍心把大個子搞到龍行去?害他不能守護心愛的人,這是壞事,不許你幹!”
“好。”龍牧親親小孩,在小孩耳邊輕聲低語。
蘭瑠一下就紅了臉,咬牙切齒說:“想都別想!就算出院後也別想,那種事……反正……總之……現在別想!”
“可是我真的好想啊,而且不受我控制,不信你摸。”龍牧把小孩的手放到身上某處。
蘭瑠燙手似的縮回來,順勢打了龍牧一下,“你個大流氓!再胡思亂想,我不呆這兒了,熊瞎子都說了,因為我在這兒,你才能清靜一點,否則你早被一大幫想來探視的人煩死了!還是說,你其實希望他們來看你?”
“我錯了!”龍牧態度誠懇,手卻不安分,在小孩身上摸來揉去,感覺小孩雖扭捏掙扎,身子卻誠實反應,於是按捺笑意,越發溫柔挑弄,勢必得手!
突然傳來敲門聲,蘭瑠狠掐龍牧一下才掙脫,坐到一邊拿了雜誌看,龍牧一臉慍色,做個深呼吸調整,衝門外一聲“進來!”
周自誠是來做例行報告的,說完公事便小坐一番,閒聊般說起金悅玉多次致電,請求探視的事。
龍牧看了蘭瑠一眼,見小孩似乎不在意,於是示意周自誠繼續。
周自誠也是看了蘭瑠一眼,然後繼續閒話般說:“金悅玉應該是誤會了龍先生的心意,並沒理解那筆償付的真正含義,所以才會以某種身份自詡,公司裡其他人不明真相,也都以為她是龍先生回顧的人,所以……”
周自誠頓住,龍牧也不說話,蘭瑠奇怪了,“你們看我幹什麼?又不是我叫她去的,還有啊,她以某種身份自詡,哪種?其他人不明真相,什麼真相?”
龍牧苦笑,周自誠無奈作答,“金悅玉以為龍先生喜歡她,礙於面子問題才不跟她明說,所以她以龍行總裁夫人的身份自居,而公司裡其他人不知道蘭先生才是……龍先生的伴侶,所以也把金悅玉當作總裁夫人一般尊重。”
“然後呢?”蘭瑠一臉懵懂。
龍牧更苦了臉,周自誠則有些忿然,“蘭先生是真的不明白還是裝傻……對不起,我失言了。”
周自誠說著便起身請退,龍牧點頭,蘭瑠則上前攔住,“說清楚再走!我不管你失言還是真覺得我傻,但是棕竹,我其實也拿你當朋友的,如果你也當我是朋友,那就說清楚,把剛才的話說清楚!”
蘭瑠很激動,甚至扯了周自誠一下,看似無禮,其實是他表達誠意的方式,用觸碰一個人的動作來說明友情的真摯。
周自誠莫名汗顏,訥訥解釋,“我沒說蘭先生傻,我說的是裝傻,現在我也還這樣說,因為我覺得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金悅玉怎麼誤會不要緊,公司裡其他人怎麼盲從也不重要,但是龍先生需要蘭先生的一個許可,允許龍先生對外介紹你的身份,這並不需要你出場,只要一個口頭許可,如此便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