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我找了那麼久,居然會是這個局面……照……照……
屍……體……
蕭漠不寒而慄起來,一具屍體像活人一樣走動,雖然自己經歷了太多怪事,但他還是覺得不對勁。凌照屍身的內裡好像人為地填充了影子,被固定住,這樣玩弄死者,比單純地殺人還要讓蕭漠覺得憎惡氣憤。
不可能是他偷走的,他再冷血,也不可能對自己的好朋友這樣,更何況他當初還為了查凌照的死因丟了公職……
不是他……不是……
蕭漠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他知道這個理由根本不能說服自己,更加不能說服格窮。一個為了不為人知的野心而瘋狂的人,怎麼還會顧及往日的友誼?他甚至連自己的親生孩子都想利用。要是他還和以前一樣,他就不會成為現在的白權之鴻。
更何況,格窮在查特工部的極密組織就是為了凌照,現在龐鴻和他們聯手,怎麼想也脫不了關係。
但現在他必須勸解格窮,這絕對是個陰謀,不但離間他和格窮之間的信任,更加消磨格窮堅強意志的陰謀。
“格窮,你先聽我說,凌照到這裡來,絕對不是巧合。你想想看,我們才來到這裡多久?有誰會知道?除了你裝成凌騰風打了的一個電話……”
那個電話!
蕭漠怔了怔,一瞬間明白過來,他急迫地對格窮說:“這裡不能待了,大獅子,我們必須馬上走。”
“不,我要在這裡等小風,照已經找到了,我可以面對他了。”
格窮固執地矗在當地,紋絲不動,蕭漠知道,自己已經勸不下來了。
他的恨意透了過來,蕭漠明白那恨意已經不單是對自己父親的。決絕的眼神透著兇狠,說明他已經決定要和龐鴻決一死戰。既然要和龐鴻決一死戰,那麼,他和自己之間就不能再有任何關係。
明白了這些,蕭漠反倒冷靜了,最起碼,他要先將他帶回去,因為鼓動他出走的人是自己,必須負起這個責任來。
而且他怎麼都覺得凌照的屍體透著詭異,既然躲在暗處的敵人把凌照丟擲來,就絕不會只是想要動搖格窮的意志那麼簡單。現在格窮已經收起了火煉,但他居然沒有了任何動作,只是窩在格窮懷中。
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黑權……你……幫幫我……
……想好了嗎,資格者,想好了就把力量給你,相對的,你要獻出出肉體,作為初代王復活……
又是那個沒感情的聲音,讓蕭漠幾乎要崩潰。
他和黑權之間早就沒有了交流,一開始是他懼怕,後來黑權的憤怒平息後,就好像再也不願意理他了。
尼科尼瑪把血神金鑰固定在我身體裡,這是開啟王器的鑰匙,我絕對不能用。上次在聯合軍總部,我不小心用了,結果王器就時時追逼我……
小鬼……
蕭漠從沒覺得那麼無助過,本來是跳開鐵觸的行動,可現在他卻盼鐵觸來幫自己。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危機感也一點點迫近。
不能再等下去了。
蕭漠做出了決定,他打算和王器談判。
既然血神金鑰已經固定在自己體內,那麼王器想要搶走那也是不可能的,不然它不會催促尼科尼瑪取出來。
因為王器根本就不能干預血神金鑰,血神金鑰只是聯通的方式。
王器,你能保證,初代王借用我的肉體,一定會復活嗎?要是能,我願意。
……
王器?
明白了,幫你聯絡你的武器,資格者。
胸口氣血翻湧,血神金鑰發動了,他強行忍住不適。這樣一試探,他隱約明白了,所謂的出讓肉體讓初代王復活,根本就是很艱難的,最有可能的情況是王器打算慢慢侵蝕自己的肉體意志,和鐵觸一樣。
只是慢慢的,以後還有機會搶回來,不要緊。
黑權的感覺傳遞了過來,依然是帶著憤怒的咆哮,但蕭漠已經顧不得許多。
他對格窮動手了,既然不能說動他,那就把他打暈帶走。
有什麼東西跟著力量跑了出來,格窮微微一動腦袋,沒回頭,已經抓住了他的手。
“蕭漠,我不想跟你動手,你還沒恢復吧?快點離開這裡,這件事已經跟你沒關係了。”
火煉的炙熱燒得他很痛,不過他忍住了,低聲說:“為什麼跟我沒關係?這件事,我管到底了。”
無形的黑權終於了拿到手上,蕭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