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擅自和大獅子跑出去，然後沒弄清事情經過，又擅自跑到王器裡，我還沒跟你道過歉……”蕭漠垂下眼，躲開看他深不見底的黑眸。鐵觸聽了這話，挑起一邊眉毛，哼了一聲：“啊，是為了這個啊……”
“嗯……”
“還有呢？”鑑於蕭漠此時的樣子乖巧得很可愛，完全不像那個對自己頤指氣使的王，所以鐵觸打算戲弄一下他，藉機緩和環繞著兩人的緊張氛圍。
“我……以後有什麼都會跟你說的，我發誓。”蕭漠抿抿唇，聲音低了一些。鐵觸心疼了一下，這恐怕是他第一次對別人低聲下氣，也是第一次發誓。
“但願吧，漠，你知道我也不會勉強你，那……全靠你自覺嘍。”鐵觸按捺下心中的蠢動，把語氣偽裝得很淡然。蕭漠還沒說出最讓自己安心到死的話，所以還不能高興過頭，不然失望會變本加厲地折磨自己的心臟。
哪知蕭漠卻把他所謂的自覺聽走了樣，點點頭，說：“鐵，你說吧，要我怎麼滿足你？口交好不好？”
“……不好。”鐵觸皺皺眉，接著沈下臉：“我最不喜歡你在事後對我覺得抱歉，然後用身體來安慰我。那樣的話好像我很無恥，專盯著你的弱點，找你的茬。”
終於說出來了，會不會太過分了點？可是……真的忍了好久了，偶爾發發脾氣，漠……應該還不至於會討厭我吧？
鐵觸面無表情地盯著他，表面看起來像在審視，其實心裡卻是打鼓不已，又好像在期待什麼。
蕭漠顯然沒想到他會這麼說，訝異地和他對視了好一會兒，才說：“那我該怎麼安慰你？”
“我的意思是說我不要你安慰啊！不對，也不是這樣，我是說……”鐵觸有點焦躁地耙耙頭髮，把頭偏朝一邊，重重地嘆了口氣。
“……抱歉，我讓你這麼不安……”蕭漠頓時洩了氣，他只能這麼說。詞彙的貧乏好像會傳染似的，尤其是當非常在意對方感受的時候。
“蕭漠，你真可惡。”鐵觸把頭轉正，他不打算再忍耐了，讓心愛的人道歉兩次，連他都覺得自己好像很可憎。
“鐵……”
“太可惡了，你該知道自己不管怎麼樣都會勾引到我啊！”鐵觸在他臀上重重擰了一下，不出意料地看到他沒防備的苦痛神情。
“啊！”蕭漠縮緊臀部，反抓住他的手，低吟：“疼！鐵──”
“疼嗎？那來點不疼的好了……”鐵觸輕輕撩起他的襯衣，掐住他暴露在空氣中的兩點突起，用恰倒好處的力道搓揉著。
“鐵，等會兒，我自己來……”蕭漠起身，片刻之間脫得一絲不掛，然後要為他解開身上的遮蔽。
“漠，你在和我做愛的時候，想到的是什麼？”鐵觸阻住他的動作，大手撫著他腰身，嘆氣。蕭漠呆了呆，說：“我……什麼都不想啊。”
“什麼都不想？”鐵觸在他的臀上又擰了一把，有點咬牙切齒。這一下沒隔著衣服，疼痛加倍，蕭漠差點連眼淚都掉了下來，呻吟說：“因為……很舒服，所以什麼都……不想能啊……嗚……鐵……”
“除了舒服就沒有別的了？”鐵觸不甘心地握住他分身，用力搓揉，另一隻手將他的頭扳過來，按到胸前，喘息著低語：“我也很舒服啊，可是這裡，這裡又疼又甜蜜的，漠，你明白那種感覺嗎？快把心臟扯碎的感覺，既想憐惜你，又想蹂躪你，你明白嗎？我有多愛你……”
“啊啊──”蕭漠的分身終於硬了起來，不過由於鐵觸的力道比平時來得重，所以也很不舒服，他扭著身體，想要從他粗野的動作中找到舒服的位置。他不想抱怨求饒，因為他的話讓自己加倍地內疚惶惑，感覺自己沒這個資格去要求。
“漠，你聽到我說的的話了嗎？我受夠了，我不想再看到你模稜兩可的態度。你明明是那麼乾脆利落，為什麼在這上面偏要讓我猜來猜去？我受夠了──”鐵觸扒開他臀瓣，將手指深深沒入他後庭，攪弄起來。
“啊！嗯……我……聽到了……”蕭漠倒吸涼氣，按住他肩膀，搖搖頭：“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啊，鐵……我不知道……”
我到底……愛不愛你……還是隻是……不能離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