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村,議事廳。
受了箭傷的村民全部被抬到這裡接受治療,他們的家人俱都緊張的在旁邊抹淚。
“老實給我兄弟療傷,你要是敢耍花招,別怪我不客氣!”
江二虎提著斧頭,惡狠狠的威脅。
朱任俠勸慰道:“二虎哥消消氣,這個女人看起來很盡心,她的醫術很高明。”
“忍住。”
花菩薩用力拔下一名村民肩膀上的箭矢,拿起桌子上的金瘡藥給他撒上,然後用布條熟練的幫他包紮止血。
至於金瘡藥哪來的,江家村沒有,自然是她隨身攜帶的。
江夫子在旁邊看的頻頻頷首:“二虎,把斧子放下,這姑娘醫道可以。”
“這姑娘醫術的確了得!”
生活已經能夠自理的第五名也趕來看熱鬧,“實話實說,比縣城裡的幾個郎中醫術都要熟練許多。”
“醫術好有什麼用?”
江二虎冷哼一聲,“還不照樣是個土匪頭子。”
“下一個。”
花菩薩冷著臉把治療好的村民攙扶起來,讓下一個被射瞎了眼睛的病人躺到床上。
“我不是土匪,我也沒有害過人。”
“呵……還嘴硬?”
江二虎頓時來了氣,“你是烏龍山的土匪頭子,你說沒害過人,誰相信啊?”
花菩薩小心翼翼的把臨時製作的手術刀放在蠟燭上消毒,“如果說害過人,就是剛才下意識的放了一箭,射傷了你們一個村民。”
“要是我救了五個人還抵消不了罪過,你們要殺我,我也無話可說!”
“好了,二虎哥。”
朱任俠手撫佩劍,打斷了喋喋不休唱的江二虎,“你去城牆上幫助路大哥、江雄哥巡邏去吧,小心遮天雕殺個回馬槍,今晚絕不能大意!”
“好。”
江二虎答應一聲,扛著斧頭出了門,“你們也要小心這個女土匪頭子,她會武功。”
朱任俠點頭道:“放心吧,我也會武功。再說議事廳裡十幾個人呢,還能怕她一個女流之輩。”
“切……”
坐在門口看熱鬧的江小魚翻了個白眼,正要揭穿他吹牛,想了想明白了姐夫的意思,便乖乖的閉嘴。
“眼珠肯定壞了,而且拔箭的時候會很疼,比其他部位都要疼。大夥幫忙扶住傷員,不要讓他亂動。”
花菩薩洗了把手,吩咐周圍的村民上前幫忙。
“啊……”
伴隨著一聲慘叫,射中村民眼睛的羽箭被拔了下來,順帶連眼珠子也帶了出來。
這個村民發出一聲慘叫,暈死了過去。
眼睛不同與身體的其他部位,稍微不慎就有可能觸碰到大腦,導致傷者出現意外。
因此花菩薩的動作小心翼翼,以至於額頭和鼻尖上都滲出了汗珠。
朱任俠在旁邊看的暗暗點頭:“嗯……這個女土匪心底倒是不壞,模樣長得也漂亮,不知道卻為何落草為寇?”
平心而論,花菩薩的臉蛋雖然比江阿秀稍微遜色了那麼一丟丟,可她的身材卻是火辣誘人。
尤其是那飽滿的胸部,走起路來顫巍巍的,晃得人眼暈。
在花菩薩的精心治療下,中箭的五個村民全部得到了包紮救治,紛紛在家人的帶領下回家休養。
“一定要吃好喝好,家裡沒肉了找阿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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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任俠一直送到議事廳門口,“明天你們五家都到倉庫領獎勵,每家三筐大米,三筐煤炭。”
“回頭再每人撫卹二兩銀子,傷了眼睛的大哥補償十兩。你們為了保衛江家村流血負傷,我朱任俠不能虧待你們。”
“多謝公子,謝謝!”
家屬們紛紛道謝,淚水漣漣。
五個傷員卻是熱血沸騰,一個個咬牙道:“指揮官賞罰分明,我們記在心裡了,下次土匪再來,我們還會奮不顧身。”
“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朱任俠一臉欣慰,抱拳恭送。
第五名站在議事廳看戲,捏著下巴頷首稱讚。
“賞罰分明,方可得士為知己者,朱公子越來越有大將風度了,不錯、不錯!”
“這人是幹嘛的?”
坐在一旁休息的花菩薩看到第五名穿著師爺服飾,知道他不是江家村的村民,忍不住開口詢問。
“此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