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血,但她還在繼續說,“我就是告訴她……你一直在騙她,利用她……你對她好,就是為了成就自己的慾望,迷惑她,讓她心甘情願為你所用……她從來,也沒看清過你殘忍的真面目!……”
“說的好,我殘忍的真面目!”南宮乙雁已然狂怒,大跨步走至,一腳踩在慕軒曉蓉胸口,狠狠的,又激出一大灘鮮血。
“你看得清我的真面目,你知道我行事手段,殘忍無情。你還敢揹著我,暗裡動心思,做手腳!”南宮乙雁抓起慕軒曉蓉的衣襟,拉至眼前,修長的手指因暴怒緊握,骨節“咯咯”作響,他一雙桃花眼盛滿滔天怒氣,眼波流轉間,是攝人的狂戾嗜血。
簡溪鑰還是第一次見到南宮乙雁這樣。
他一直擅於剋制掩飾,真實情緒從未暴露人前,總是裝得隨意而風流,從未失態成這般模樣。
他連忙從凳椅上起來,趕著救下慕軒曉蓉。
南宮現在沒有輕重,只怕三兩下,慕軒曉蓉就小命休矣。
南宮乙雁眼神不無冰冷地一射簡溪鑰,他隨之打個冷顫,心裡很是幾分遲疑,就怕南宮遷怒自己,不知自己阻攔救下慕軒曉蓉,是對,還是對。
好在南宮乙雁盛怒之下,理智猶存。簡溪鑰是他多年好友,又與此事無關,他自然不會傷著他。
於是,只見,南宮乙雁鬆手,放下慕軒曉蓉。
簡溪鑰舒一口氣。
未想,慕軒曉蓉剛得以喘息,又不怕死地開口,“你不是要殺了我嗎,殺啊,殺啊!……就因我暗存私心,違揹你,私自行事?還是因我說中你的野心,揭開一切事實?你居然要殺我,要殺我……你怎麼可以想要殺我?……我是這麼愛你……愛你啊……”
說到最後,變成痴心被負、不住的啼哭。嚶嚶嗚嗚,幽怨哀傷。
殿中只剩女子的哭聲縈繞,悲慟欲絕。
任她這麼哭了許久。
半響,南宮乙雁開口,聲音沉沉的,如潭幽深如墨的深水,“你錯在,不該與她說!”
他也在想,是,他為何如此動怒。他根本就不在意她說自己野心勃勃、不擇手段、冷酷殘忍。他一直以來就認為自己就是如此,也理應如此,他根本就不在意。
他本就不是在祝福與喜悅中來到這個塵世,自然也從沒希望得到什麼歌頌與祈福!
他就是他,他只知道自己要做些什麼,根本不在意怎麼做,又會得到怎麼看。
他為什麼怒?
他閉眼,又重複一遍,“你錯在不該與她說!”
“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