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趕緊走了出去請大夫,我這才想到方才忘了讓清夜先給我倒杯水了,哭……
隨後我又開始了飢渴的等待……
還好未果過久我的房中又來了一位訪客,段桑墨又是急匆匆的衝了進來。我如今已經開始懷疑這位段二公子是不是從小不與女子接觸,所以不知道進女子閨房要先敲門的規矩了。
“師姐,你沒事吧?”段桑墨站在床邊心急如焚地望著我,俊朗的眉宇也深深皺了起來。
“你說呢?”我有氣無力的反問道。
若是我現在有力氣,定是要白他一眼。昨天忽然闖進我房中看我身子的仇還沒和你算呢!今日居然又敢這麼冒冒失失地闖進來。
段桑墨聽了我這話後將手覆上了我的額際,指尖冰涼如冷玉。
“師弟,替師姐倒杯水。”我啞著聲音使喚道,終於找到了一個使喚的人了。
我平日裡對段桑墨那麼好,難得生病了使喚他一下也不為過吧……
“好。”段桑墨聽話的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可他畢竟是從小被人斥候大的主,呆呆的拿著杯子不知道如何餵給我。
“扶師姐起來!”我無力的說道。
心想這師弟怎麼缺心眼缺到了這個程度呢,不過幸好他未想到甚麼以口喂水的餿主意,不然等我病好了絕對放不過他。
段桑墨這才反應了過來,小心翼翼地將我從床上扶起來靠在他懷中,隨後將水放到我唇邊喂著我喝了一杯。等再躺下身的時候我嗓子已經好了許多,只是頭依舊疼的難受,難免又動起了段桑墨的主意。
“把手放在師姐額頭上。”我衝著段桑墨使喚道。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師姐需要他的時候自然要全身心的付出!
“啊?哦……”段桑墨雖是有些納悶,卻還是乖乖的照我說的做了。
冰涼掌心覆在我的額上,異常有效的撫慰了我滾燙的額頭。
段桑墨、清韻、清夜三人的體溫各有不同。清夜的懷抱是溫暖的,清韻是微涼的,而段桑墨則是冰涼。段桑墨是夏日與發燒必備良藥,而清夜則是平日調情聖品。至於清韻那微涼的小身板小眼,說實在的,要不是昨晚條件苛刻,著實不是個值得依靠的懷抱啊。
我如此忘恩負義地看待清韻,不知道會不會被三清祖師懲罰?
稍過一會段桑墨那冰涼的掌心便被我滾燙地額頭的溫度給溫燙了,段桑墨識相地又換了一隻手。之後我便舒服的睡了過去,可總感覺在額際的那雙冰涼的手有些溼溼的。之後的事便再也無從知曉。
“師姐?師姐,醒醒。先將藥喝下去再睡。”段桑墨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望著段桑墨,此刻正端著一碗藥坐在床邊。見我醒了這次總算是體貼地將我扶了起來。
我望著眼前那碗褐色的藥,濃濃地中藥味,禁不住的皺了皺眉頭。這段桑墨方才不見他機靈,怎麼喝藥的時候就那麼積極了?
可畢竟生病吃苦的是自己,我緊緊地閉上眼心一橫,屏氣一口將那碗中藥給灌了下去。隨後被苦得咂了咂嘴,眉頭皺得緊緊地望著段桑墨,等他給我點意思意思。
“師姐,你望著我做甚麼?”段桑墨摟著我莫名地問道。
“……”
這娃子,腦袋瓜子長到腳底去了麼?
段桑墨望著我的眼終於有些明瞭,將空著的一隻手覆上了我的唇邊,冰涼的指尖柔柔地在我唇邊一掃而過,隨後淡淡地對著我笑了笑。
“……”
我覺得我的頭頓時更疼了……
師弟,你清夜師兄每次在師姐喝完藥後都會倒一杯水給我,師姐只是要你給顆青梅子或者倒杯水讓師姐解解苦,不是要你替師姐擦嘴角的藥汁……
“倒杯水給師姐……”我終於被段桑墨弄得無力了,只能開口直言。
“好。”段桑墨這才會意放下我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
我茫然的望了望床邊的一隻臉盆,上面還搭著一塊溼了的布巾。隨後頓時心如明鏡,萬分心寒的望了段桑墨一眼,我還以為他多有孝心一直耐心的用手幫我覆著額頭呢,原來到最後還是用了布巾來替代。
喝完水後我便躺下身繼續睡,段桑墨依舊用冰涼的手心覆著我的額際。我不由得在心中嘀咕了一下,沒孝心就沒孝心了吧,居然還在我醒著的裝模作樣。有師弟如此,真是心都涼了……
微微地閉眼躺了一會兒便感覺額上的手又變熱了,隨後耳邊傳來了微微地水聲,一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