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爺……”清韻執著浮塵,又是那副出塵脫俗的模樣。
“不知犬子為何會在真人的道觀中?”段老爺納悶的問道。
“貧道曾替令公子卜過一卦,這世上能破令公子煞氣的女子唯有貧道的徒兒唐柒一人,於是貧道便度了他入我道門。”
“唐柒?”段老爺納悶的眼神隨著清韻轉向了我,滿眼的質疑。
我黑著臉站在一邊,無視人也不是這般的吧,我唐柒再怎麼透明也不該用如此質疑的眼神看我……
“貧道乃清韻觀首席女弟子——唐柒,曾與段老爺有過兩面之緣,只是不知段老爺貴人多忘事,是否還記得貧道。”我順著清韻的意走上前自薦道。這首席女弟子三個字純屬長自己氣勢的,哪怕人家著實看扁了我,我也不能妄自菲薄!
“原來是唐柒道長,老夫失禮。”段老爺礙於清韻的面子,對我的態度勉強還能過的去。
“貧道的這位徒兒曾在十日前與段二公子有過言語,可到如今依舊好端端的站在段老爺眼前,段老爺若是不信可以問問二公子。”清韻自豪的對著段老爺說道,好似以我為榮一般。
“唐柒道長曾與我兒有過言語?”段老爺難以置信望著我問道。
“是。”我風輕雲淡的道。
“墨兒!”段老爺聽了我這話後依舊有些質疑,喚了聲正在被他娘洗腦的段桑墨。
“爹。”段桑墨趕緊脫離他孃的魔抓走到了斷老爺面前。
“墨兒,爹問你,你十日前是否有與唐柒道長有過言語?”
“是。”
隨著段桑墨漠然的一聲回答,段老爺望著我的眼神頓時轉了一百八十度的彎,段夫人與段桑殷也皆是那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傻了吧!我幸災樂禍的想到。讓你門縫裡看人,把我看扁的!
段老爺望了我一會,不知在想寫什麼,隨後轉過身對著清韻道:“那犬子往後便有勞真人的。”
段夫人一聽這話隨即不樂意了:“老爺,我絕不讓墨兒遁入道門!”
“夫人,墨兒命中帶煞這事你也知道,如今入了這道門也指不定是一種解脫。”
“可墨兒他今年才剛及弱冠,老爺,他還未來得及娶妻生子,我們怎能讓他就那麼入了道觀!”段夫人說著說著淚水也從那雙眸中流了出,滿木哀傷。
“娘,您別哭。”段桑殷在一邊勸道。
“我不同意,我不同意……”段夫人搖著頭,扯著段老爺的袖口哀求道。
“夫人,先前煙兒得離魂症的事你也該知道。既然真人說了唐柒道長是唯一能解墨兒煞氣之人,那必是墨兒命中註定要有此一劫。”
“娘,孩兒心意已決,求您成全。”在段老爺說這話的時候段桑墨也跪在了地上。
“不行,娘不……娘不同意……” 段夫人一下氣急攻心,便那麼暈了過去。
“娘!!”
“夫人!!”
段老爺一見趕忙讓段桑殷扶著段夫人先到外面的轎中,自己則是從袖中掏出了二兩金子塞到了清韻手中,道:“那墨兒往後便託付給道長了,老夫今日就先告辭了。”說罷帶著家丁匆匆忙忙的出了道觀。
……
段老爺,有錢也不是這麼花的……
清韻握著手中的二兩金子表情忽然變得很詭異,指尖微微的顫著,隨後顫顫地將二兩金子塞入了自己袖中。
段桑墨低著頭一聲不吭,虧得我比他矮才將他的表情都落入了眼底。那雙墨色的灰瞳早已失去了神采、失神的望著地上。
“師弟,你別擔心,你娘只是暈了過去,很快便可以醒的。你要是傷心,那師姐的肩膀借你靠一下!”我大義凌然的道。
段桑墨終於抬起了頭,那雙墨瞳茫然的望著我:“肩膀借我靠一下?”
“是啊,在師姐肩膀上靠一會就會覺得好很多。”既然我是師姐,那我便有義務在師弟需要我的時候借他一個溫暖肩膀。
段桑墨定定的望了我一會,隨後有些遲疑地問道:“我能抱師姐一下麼?”
“啊?”我愣愣的望著段桑墨,我原本只打著借個肩膀的主意,怎麼這下連懷抱都要出借了?
段桑墨望見我這副表情,趕忙窘迫的改口:“我方才……我方才只是隨便說說,師姐你別往心裡去。”
我望了一眼段桑墨,一臉的望穿秋水。又望了一眼清夜,只是在一邊淡淡的望著我們。再望一眼清韻,正揣著他那裝著黃金的袖口不知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