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官司我還不跟你打哩。”
她沈府這不是嫌事多嘛!先是咬著慕府不放,再來多個秦九,如今連藥王爺都插上一腳,這可真真要壞了大事。沈非卿想著:她才不跟真人打官司哩!本來的就沒秦九什麼事,是她看秦九不帶勁才走得這趟,回頭再不來不就成了麼。如今重中之重的事情——卻是要將心思放在慕府身上,如今慕梁吟失蹤,壓在慕梁吟手頭的鋪子,可得想個法子收回來。你說這本來就是沈府的東西,最後可不能落給了慕府。
但怕是她想善了,難了。
何況也是真不巧,婁千金自當覺得虧欠了秦九,沈非卿這事出的正好是能讓她戴罪立功了。
是夜。
秦九作為一支筆,蹦躂到晚上,也是該乏了。只見她大大咧咧的“躺”在真人的床上,看著又是在一旁打坐的真人,秦九就不明白了:好好的有床不睡,那還設這床作何?
“真人。”秦九一施仙咒,飄飄忽的盪到了真人的眼前,“下半天那會你讓裴元拾妥了什麼,給送去了婁府?”
良久,真人愣是沒接話。
秦九不甘心,湊近真人的耳朵:“真人——”
“好好說話。”真人這回睜開眼來,只是一張臉上沒情緒、淡漠的徹底。
見此,秦九暗自吐吐舌頭,她轉而逗樂:“真人,我這模樣稀奇不。”
你還真別說,今天見秦九成了這副模樣,真人瞅著裡外都是憋著氣的——好好的人才多久沒個注意就“不成人形”了,真人是一氣秦九不安分,二氣秦九不當心,三便是氣了自己。
“你說說在沈府遇上什麼了。”真人料定秦九準是不安分加之不當心,才著了人家的道。
秦九聽了真人問她這事,頓時筆桿子一軟,終是用了點時間,前前後後的說了個全。
“日後不興你這般行事。”很好,真人一錘子定規矩。
事到如今,秦九也知是自己行事不夠謹慎,當下可不敢忤逆真人的決定。
忙轉了話題,她不解:“可是你說他扣我身子幹嘛!”
解說起來,出的這事還是要追到中元節那天,那天不是上來具白骨嗎,而後第二天慕府和沈府就鬥上來了。
他們鬥,切點出在慕梁吟身上,慕梁吟失蹤的不明不白,她手頭的那些產業,卻是不歸慕家也不歸沈家。但如果說,慕梁吟永遠的不回來,你說慕家和沈家能不惦記著,能讓它空著嗎?
只怕是有人要擺道,秦九大咧咧的進去查沈府,就是去擋了人家的道。
“出不了事。”真人不說沒把握的話。
躲在沈府的那人,他不是不顯身麼,那他就得借沈非卿之手!可如今沈非卿出了是非,這事他怎麼不插手?
瞅著真人篤定的模樣,秦九直接道:“那我就不管了。其實現在這模樣我看著還挺行的,真人上哪,只管把我放兜裡,我可不吵不鬧。”
“胡說,那你消停得了?”真人反問。
“那也跟著真人,嫌我吵了也不走。”看真人嘴角勾起個淺淺的弧度,秦九大了膽,接著道,“等我回了自己身體,真人同我雙修吧。”
“是夫妻同修。”怕真人誤解,秦九解釋。
言畢,筆桿挺得直直的,臨空在真人眼前,也許成了筆的模樣,真人上下瞧不著秦九的表情,他只覺一顆心突然就繃得緊緊的:對